方虔頭也沒抬,他的視線定格在了李攀漲的身上,還好子彈沒有傷及要害。
“麻煩你了。”錢天樂收回視線,就走出無友診所,李攀漲傷得重,在路上折騰太久,對他而言,是折磨。
“又是方戈。”錢天樂拿出了一枚子彈,子彈竟刻上了“方戈”的名字。
之前他就放了方戈一馬,不與他追究,但他卻不走尋常路。
“你這招殺雞儆猴,似乎不奏效。”本以為端了毒蓮組織,就能讓黑伏財團對他有所忌憚,但黑伏財團卻變本加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既想踩在我的頭上,我就要他狠狠地摔一個跟頭。”錢天樂的眸中掠過一抹玩味。
譚文瀚哆嗦了一下,惹怒了錢天樂,可沒有好果子吃。
連連戰敗的方戈,垂頭喪氣地回到出租房,他還剩下五枚子彈,打完子彈,他就要退場了。
“我不是讓你把抓的狗,都賣給趙申,你怎麼獨吞了?”
把偷來的狗裝進車裡,他們就會聯絡趙申,讓他親自來把車開走。
以往他們都賺得盆滿缽滿,但近幾個月,他們偷走的狗,都被高澄轉手賣給了趙申的弟弟,趙蹴。
趙蹴和趙申的“牙齒印”可不淺,高澄也沒有把賣狗的錢,拿來分給兄弟。
“我獨吞了,你又能奈我何?每次去偷狗,我都是最辛苦的那個,你都沒有給我一點辛苦費,還給我發最少的錢,你還來怪我?”高澄陰惻惻道。
“你不想和我們合作,就趕緊收拾行李走人,我才不想養一個白眼狼。”
“發現的越多,離深淵可就越來越近,你今晚也別想活著走出這車了。”高澄的眸中掠過一抹嗜血的弧度,他早就備好了刀。
解決了成烽,他就取代了成烽的位置,成為了石坡組織的老大。
中心城的狗,大幅度減少,他們就把目標轉移到了江城,他們才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
萬一到時候發生意外,他們也無法控制。
江若嫣和林嘉嘉養的狗,也被偷了,透過監控,才發現高澄的身影。
但就在他們準備找到石坡組織的老巢時,線索又斷了,石坡組織的人,先他們一步走出了江城,但到了晚上,他們就會再回到江城。
李海豐也不厭其煩,他最近接到了不少投訴電話,找不到被偷的狗,他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你先守著油田,我要回江城一趟。”錢天樂收到了林嘉嘉發來的郵件,她之前收養的三條狗,都不知所蹤,錢天樂也無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能,能不能再派多幾個會打架的來幫我?”徐儔硬生生扯出了一抹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那幾個跆拳道冠軍,晚上在油田打瞌睡。
若不是他來油田巡視,那幾個跆拳道冠軍,就會在油田附近隨便找塊空地躺著。
“後天,就會有人來幫你了,你再撐一段時間吧,等李攀漲醒來,就讓他也守著油田。”錢氏集團的員工,已忙得不可開交。
礦場和油田都需要人,但是新進的員工,還沒有透過福伯的考核。
沒能透過福伯的考核,他就不會再考慮,讓一群垃圾留在公司,也是浪費糧食。
“你可回來了,林小姐最近三天兩頭地就往錢家跑,似乎遇到了棘手的事。”福伯倒了一杯溫水道。
“江城的狗,丟了多少?”錢天樂也不拐彎抹角,福伯拿出了一份資料。
“一半。”福伯神色凝重道,錢氏集團的員工,也在盼著城主,能逮住偷狗的罪魁禍首。
“高澄,他不是臨永雜誌社的攝影師?”錢天樂陷入了沉思。
“他還是雨式餐廳的服務員,希者房地產的銷售經理……”福伯還拿出了高澄之前投到各個公司的簡介。
臨永雜誌社發現他身兼多職後,就把他辭退了。
每次上班就沒有準時過,還老是忘了打卡,在上班途中還會離開雜誌社,也不和他們打一聲招呼,再三警告,高澄也當做耳旁風。
“或許,他明天還會繼續投簡歷。”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想要站穩腳跟,就要有一份工作,否則,僅靠偷狗轉賣,難以維持生活。
“幾悅娛樂社,不是在招經紀人?讓他們留意。”錢氏集團已騰不出空位。
他們招的新人,不是到礦場,就是到油田,讓高澄到這兩個地方工作,無疑是埋下一枚定時炸彈。
萬一高澄趁他們不被偷走了礦石,抑或在油田動了手腳,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