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不起浪,若無人和蓮辰組織私下有來往,這塊布不可能出現在錢家的廚房。
把疑慮斂在眼眸之下,福伯就在廚房裝了幾個監控,還拿了幾盆植物做掩飾。
石量一行人來到錢氏集團時,已是第二天下午,飛機突然遇到了故障,他們在機場中轉時,就找了一輛大巴,大巴的司機,竟不熟悉江城的路,兜了好幾個彎路才找到錢氏集團。
“都折騰了一天,你竟不打算休息就給他們培訓?”和他同行的幾個造船大亨,心裡不爽快,他們的臉上看不清神色,但周邊的人能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
“你們若想休息,我也不攔你們。”石量拿著工具箱,就坐上了電梯。
徐中他們已在錢氏集團的頂樓,等待多時。
起初徐中不肯成為錢氏集團的一份子,但在見識到錢天樂的實力後,他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你們的造船材料太少,我倒認識一間大廠,它生產出來的造船材料質量挺好,價錢也不高。”石量的眸中掠過一抹狡黠,他是在趁機宣傳他的船廠。
在簽完合同後,鄭重林還想請他去當總經理,但他不僅放了鄭重林鴿子,還另起爐灶,把鄭重林氣得夠嗆,他竟被耍得團團轉。
“我們沒有決定權,等錢董事長回來,您再和他商量。”錢氏集團的員工,也聽出了石量的言外之意,石量額頭上的青筋突起。
錢天樂可是個老狐狸,連他都不是錢天樂的對手,但他無法在錢氏集團的員工身上找到突破口。
該來的還是要來,不和錢天樂簽下合同,他可不會半途而廢。
來到B國的錢天樂和徐儔,沒有找酒店住下,他們已把福伯的二手車,改造成了房車。
“你們也是奔著石油來的?”循著藏寶圖上的印記,他們就找到了一間文具店。
文具店的老闆,住在中心城,也有十幾年了,每個來中心城找石油的人,都會先來找他,他在中心城,是小有名氣“挖油人”。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徐杉就拿出了一塊板,板上面標明瞭諮詢價。
錢天樂瞠目結舌地看著板上面的諮詢價,少則上萬,多則幾百萬,徐杉想錢想瘋了吧?
“錢不是問題,但你若誆我們,你就會成為這世上的孤魂野鬼。”錢天樂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徐杉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我的人品,中心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徐杉拍了拍胸脯道。
錢天樂不徐不慢地拿出了一張卡,徐杉的哈喇子都快流到了地上,他奮鬥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擁有這一張卡。
把卡揣進兜裡,徐杉就帶他們來到了中心城的農原山,農原山的山民,屈指可數,周邊沒有一家公司,太過偏僻,連開車上山,都成了難題。
走出農原山,就是一條高速公路,到了夜裡,山裡的老人也不敢走出來。
他們腿腳不便,眼神也不太好使,從高速公路疾馳而過的車可不長眼睛。
“這座山後,就有一塊寶地。”徐杉發現了“寶地”,就在等待一位有緣人。
憑他的實力,無法讓石油公司混得風生水起,他就把機會讓給了他人,賺個諮詢費,他就滿足了。
“汪!汪!”就在徐杉拿出挖油的工具時,守在山民們的屋子外的看門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徐杉。
徐杉的臉色一變,忙不迭丟下了工具,連滾帶爬地跑到錢天樂的身後。
“別叫了,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不少被吵醒的山民,拿著手電筒來找看門狗,但看門狗卻吠得更厲害。
錢天樂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們就貓著身子,走到了農田附近。
但看門狗,卻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徐杉的手險些被咬中。
“再亂跑,以後可就沒有晚飯了。”看門狗的主人找到了農田,就把看門狗牽了回去,他今晚喝了太多酒,好不容易才回到家,看門狗吠了好幾聲,他也沒放在心上。
錢天樂鬆了一口氣,徐杉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被狗咬中,他又要去打狂犬疫苗。
醫院的醫生都快認識他了,每次他去挖油時,都會遇上山民養的看門狗,他的身上,還有不少被狗咬的痕跡。
“中心城的狗都快被偷光了,但山民養的狗,太兇狠,一般人不敢偷。”
一不小心,就會被咬得不成人樣,他們可不敢鋌而走險。
“有人偷狗?你們的城主,似乎對此事不上心。”錢天樂陰陽怪氣道,他在來中心城時,就沒有看到任何狗被偷的訊息。
“他就是怕惹事,偷狗的人,也大有來頭,把尋狗啟事貼出去,也是無疾而終,還會惹來一身腥。”丟了狗,不少人心急如焚,但城主卻不讓他們貼尋狗啟事,也不讓他們在網上釋出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