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明與青禾匆匆離去,卻沒有在意到在對面黝黑的巷子之中,一個乞丐悄悄的收回了視線,隱於黑暗之中眨眼間消失不見。
千葉染坊是五環城鼎鼎有名的布染巨頭,總覽了近乎三成的布染份額。與週記商行的七彩染,歐陽世家的富貴染坊合稱五環城三大染莊。
可在五年前,五環城南域的布染生意卻是百家爭鳴的局面。有些小染坊雖然名氣不大規模很小,卻憑著獨樹一幟的技藝在五環城打下了自己的名號。
自從千葉染莊來到五環城南域之後整個布染行業迎來了重新的洗牌。
千葉染坊到底有什麼獨到之處說不出來,可就是能勢如破竹的在五環城南域開啟局面,擠得一家一家染莊倒閉吃下了一份又一份市場份額。
直到兩年前,千葉染坊與富貴染坊,七彩染坊平起平坐瓜分了整個市場份額動盪才消停下來。
今天夜裡,劉偉明的莊園周圍顯得格外的安靜。就連府中的惡犬都被這格外寧靜的氣氛壓抑的有些焦躁不安。
夜深人靜,在丫鬟的伺候下洗完腳的劉偉明卻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開啟。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跨入門檻扭捏的來到劉偉明的身邊,一扭腰豐臀落在劉偉明的腿上。
“老爺,您怎麼了?坐這想什麼呢?不是說好了今晚來我屋裡過夜的麼?”
“是是,可把你急的。”劉偉明滿臉淫笑的颳了刮少婦的鼻樑。
“哪有?
“可是吧……老爺我今天的眼皮跳個不停,心緒不寧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呸呸呸!好好的日子,老爺胡說什麼呀……”
“汪汪汪——”
突然間,府中的猛犬齊齊大聲狂吠了起來。如此的突兀。
前一秒,還是風平浪靜一片死寂,可一瞬間就如往沸油中滴落了清水一般瞬間炸開了。
“怎麼回事?”
“怎麼了?”
外院內院的下人齊齊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一臉驚詫的聽著四面八方的狗吠。
劉偉明穿著白色的襯衣,大步走了出了內院,“怎麼回事?二虎,出門看看。”
“是!”
叫二虎的護衛提著燈籠大步跑向了側門,拉開側門,將燈籠遞了出去。就這昏暗的燈籠,一個獸面紋飾在火光之中閃動著。
彷彿獸面活了過來一般。
“走獸服?”二虎將燈籠緩緩上移,看到了一張冷峻淡漠的臉龐,還有那烏紗黑雲帽。
“黑雲帽,走獸服,紋雲刀,鎮域司?是……是鎮域司的捕快?”
一道掌力噴湧而出,瞬間襲到了二虎的胸膛之上。二虎剛剛意識到門外引起惡犬們狂吠的是什麼,瞬間被一掌高高的擊飛。身體如倒飛而去的炮仗一般,撞破了院門跌落到院子之中。
“噗——”
“老爺,不好了……是鎮域司的捕快。咳咳咳……”
倒地的二虎只來得及說一句話,瞬間鮮血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噴湧而出。
一陣破風響,數十道身影越過院牆,從四面八方翻進院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