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和家中的醜陋之妻過一輩子。
只要讓他有了擺脫命運的實力,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休妻,絕無半點遲疑的。
十年間,張月明偷偷養過幾任外室。
他自認是個鍾情的男子,他渴望一心一意有始有終的愛情。前面幾任外室要不是不慎被妻子發現了,後被活活打死的話,張月明自問不會再另尋新歡。
在南嶼街一處偏僻的陋巷之中,張月明用其手下藍衣的名義買下了一個宅院,養了一個外室在宅院之中。
平日裡,這個外室用手下妻子的身份做掩護,一年多時間了倒沒有被惡妻逮到。如今外室懷了身孕,張月明心中萬分欣喜。他也已經年近四十,也該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了。
“老爺,你最近一個月好像格外高興。”嗡嗡聲音從身後擠在椅子中的肉山身上傳來。張月明臉上咧出的淡淡笑容瞬間收起。
“有麼?”
“知夫莫如妻,我是你的枕邊人,你的喜怒哀樂我當然能感受得到。”肉山自顧柔情的說道,沒有注意到聽到這話的張月明腹中翻湧起伏,幾欲作嘔。
“夫人想多了,最近一個月坐看唐宗賢和蘇牧明爭暗鬥,我在一旁坐看風雲起端是有趣。”
“是這樣麼?”
“自然是這樣,還能怎麼樣?”
“好,夜深了,夫君,該安歇了。”
“夫人,前段時間為夫抓一個賊人傷了腰……”
“這都快兩個月了還沒好麼?”
“此人功夫甚是歹毒,暗勁傷了經絡。有道是傷筋動骨一百日,這傷怕是還要一個月方能好轉。”
“無妨,夫君躺著變好,我自己動。”
張月明的手不禁一顫,腦海中浮現出妻子三百斤的肉山起伏,你這一屁股下去為夫的老腰這輩子都沒得好了。
“夫人,聽下人說你近日聽說有些心煩氣短,還是別勉強了。”
“大夫說我這毛病就是缺少活動引起的,正好圓房事運動運動……”
張月明眉頭驟然緊縮,說了許久,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看來這一劫是在劫難逃了啊……
突然,門外想起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老爺,老爺,青禾來了,說有要事要見老爺。”
青禾是張月明手下的藍衣捕快,也是張月明外室名義上的丈夫。聽到這句話,張月明彷彿飲了一口玉露瓊漿一般的舒坦。
“那個青禾真不識時務,這一年來他都多少次這樣了?夫君,你是不是給他吃點苦頭?”
“哎!青禾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深夜而來必然是有要緊的事。”說著拿起衣架上的衣服,轉身向外走去。
“哼!”肉山不忿的冷哼一聲。
張月明華麗的院子門外,青禾焦急的來回轉悠。
“青禾,什麼事這麼著急?”
“明哥,不好了,珊珊動了胎氣了。”
“什麼?怎麼回事?你來我這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
“我已經請大夫看過了,大夫說誤食了當歸動了胎氣,已經開了安胎之藥但不確定有沒有用能不能保住孩子。”
“你……”張月明正要發作,最後還是強忍著作罷,“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