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深呼吸,平複情緒,而後小跑到了朝羽身前。
“下官北氓州府尹張留,拜見三皇子殿下。”
朝羽聞言,目不測視。
沉聲道:“不必多禮,張大人開始吧,審完本皇子還有別的事情。”
“好的殿下,下官這就開始。”
說著他便掠過朝羽,走到了大堂主位之中。
朝羽卻自始至終,都低沉著眉。
若是在那外人看來。
此刻的他端坐其上,而葉亭暮二人卻站立於其下。
理應是他勝券在握。
可是他的心中卻總感覺不對勁。
這樣的不對勁是葉亭暮帶給他的。
太過沉穩。
眼前堂中的葉亭暮自始至終,神色如常,甚至偶爾還能看到他嘴角帶笑。
這一切都太過反常。
他這般表現,無非兩點,一是傻,都要大難臨頭了,還傻傻不自知。
第二便是他不怕,為何不怕,那定然是有所依仗。
在朝羽看來,葉亭暮並非那種傻子,只能是第二者。
但是他的依仗又是什麼呢?
難不成還想著東方家敢強保你不成。
他覺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若是在那天雅居,東方家強保他還能說得過去。
畢竟看到之人少,也能壓得下去,雖然難免會有些流言蜚語,不過過個幾天也就好了。
可是如今卻是在這公堂之上。
先不說從此刻開始,一切的審理都將登記在冊。
更主要的是當著九州這麼多百姓的面,他東方家能這麼做嗎?
想來若是不傻,東方老祖就不會這麼做吧。
可是這葉亭暮到底是依仗什麼呢?
除非.........
他將視線移向風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