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莫山咧著大嘴大笑,平中玉也跟著嘿嘿了兩聲,“姐夫,就算我是九星神體,但也只得到了四顆九星靈骨,距離喚醒神體還是很遙遠的,你有必要那麼高興嗎?”
“小子,我高興的不是你什麼的神體,我高興的是你的身體應該能剋制住這把邪劍,它有可能無法侵染你的身體神經,這樣的話,血雨腥風的殺戮就可避免,當然,你小子要是自己想變成一個殺人狂魔,誰也無法阻擋。”莫山說道,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的目光變得凝重,打心裡不希望這位小舅子被邪惡侵染,九星神體他也只是聽說過,其神奇程度比起青魈還要深入人心,所以,他認為平中玉定能剋制青魈,但就怕出現萬一,畢竟再生的九星神體還過於柔弱。
“姐夫,我還是把它丟了吧,不管別人怎麼殺戮,只要我不做喪心病狂的事便可。”平中玉心悸的道,想想那些血流成河的慘狀,他心裡就發冷。
“中玉,你既然將它解封,就應該承擔責任,也許它在你的控制下不會胡作非為,若換成旁人,那這場殺戮絕對無法避免,你要想清楚。”莫山面色沉重的道,從他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事態的嚴重性。
平中玉猶豫不決,雖然他也有著自私自利,但其本性善良,若真發生塗炭生靈的事,他於心不忍,也不會坐守旁觀。
再三思考,平中玉決定還是把青魈留在身邊,真若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對勁時再去處理這把邪劍,也許自己真的能鎮住它,成為自己手中的神兵利器。
見到平中玉答應下來,莫山面露憂色,“中玉,你雖是神龍之體,但要得到九顆靈骨也是危險重重,行事時要多加小心。我如今已經得罪了萬劍宗,必須帶著你姐遠離這裡,就不能陪你一同冒險,自己多加保重。”
“姐夫,你趕緊回吧,我二姐就拜託你了,我嗎,命硬的很,一定沒事的。”平中玉嘿嘿一笑,他明白莫山此時的心情,也為二姐的安危擔憂,希望他們兩個平安無事。
莫山不再廢話,他駕馭著巨劍沖天而去。
平中玉根據自己腦中的記憶,他要立刻趕往下一個靈骨所在地,南耀國的南耀城。
南耀國與雄武國的最南面接壤,也就是說平中玉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南耀國非常近,這也是他準備趕往南耀國的原因。
沒有飛行法器,又不能御劍飛行,土遁術掌握的又不熟練,平中玉只能藉助疾行符趕路。他後背的白袍上有一道被劍氣劃破的口子,雖然他的傷口在靈丹妙藥的作用下已經癒合,但背後袍子上的這道口子卻無法縫合,目前,他斜揹著的劍鞘正好將口子遮蓋,只要不卸下劍鞘別人是看不出來的。
一路向南,平中玉專門走一些人跡罕至的小道,儘量隱藏自己,避免沒必要的麻煩。
還好,平中玉在行進的途中並沒有遇到渺遙宗和萬劍宗的搜捕者,目前他距離南耀國只剩下幾百裡的路程,再有一天的時間便能到達。
夜晚降臨,已經跋山涉水一天一夜的平中玉決定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雖然他不用吃喝,但體力和法力還是需要恢復的。
擅長找犄角旮旯休息的平中玉在一片亂石堆裡找到一處石縫,石縫比較寬敞,能容下兩個人並排躺下,而且石縫兩頭透風,裡面乾燥涼爽,是個休息的不錯選擇。
平中玉鑽進石縫中,將憋悶一天的花母雞抱了出來,一人一雞在黑夜裡溫存了幾句,便沉沉入睡。
今日的夜陰沉沉的,隨著涼風的吹拂,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將這片荒野籠罩在雨濛濛之中。
白天早就睡足的花母雞已沒有睏意,它蜷縮在平中玉的懷中,望著雨濛濛的天空怔怔出神,似是在回憶往日的美好時光。
正在這時,有一道身影從雨霧中倉皇而來,看他那踉蹌的步伐,似是身上受到了重創。
熟睡的平中玉突然睜開眼眸,起身坐起,他的神識漸漸捕捉到來人的樣貌。
“師父!”
平中玉暗暗驚呼一聲,他正要出去招呼李道,卻發現從李道的身後極速奔來五名白袍青年人,看他們身上的光暈,應該都加持著疾行符,而他們的修為都在築基期之上,其中的兩個已經達到築基後期,其修為與李道相差無幾。
“嘿嘿,姓李的,看你還往哪裡跑……”
追上來的五名白袍青年迅速將李道團團圍住,其中的一名猙獰的笑道。
李道知道已無路可逃,他穩住身形仰天大笑,“蒼天啊!我李道本已脫離這世間的險惡,做一個浪跡天涯之人,為何這些惡人卻非要置我於死地,緊逼不放吶?”
“嘿嘿,死到臨頭,你求老天又有何用,怪就要怪你收了一個不該收的徒弟,竟然還幫著他逃脫我們渺遙宗的追捕,還想逍遙自在的苟活於世,可能嗎?”站在李道對面的白袍人冷笑道。
“平中玉是我徒弟,但他沒有得罪你們渺遙宗,也沒有做那十惡不赦之事,你們追捕他為何?而且還要對他身邊的人趕盡殺絕,這又是為何,我李道不怕死,但只求讓我死個明白,可否?”李道茫然不解的道,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渺遙宗為何要對一個少年窮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