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沐賦的安排,平中玉來到鐘山山頂的弟子殿領到一身青衣和一個腰牌。雖然他只是一名記名弟子,但待遇跟正式弟子沒有區別,吃穿住行全部是按照正式弟子的標配,能有這麼好的待遇肯定跟沐晚綾有關係。但還有一種原因,那就是鍾魂宗沒有記名弟子,平中玉是唯一的一個,這在鍾魂宗屬於特殊情況,所以就特殊照顧。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平中玉已經是一名修仙者,而且有著練氣期十層的修為,比起一些普通的弟子並不次之。
換上一身新衣,平中玉便跟隨一名叫歐陽林的管事長老前往一處弟子院,去拜見傳授法術的師父。
歐陽林得到了沐賦的特別交代,所以他對平中玉非常的客氣,雖然話不多,但是有問必答,給平中玉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鍾魂宗的授藝方式與仙庭山大不相同,仙庭山是由一名師父帶著幾名弟子或者十幾名弟子傳學授教,都是按照各自的靈根特長教學,弟子學的比較單一,學出來的東西也有差別。而鍾魂宗是把弟子按等級劃分成弟子院,一個弟子院可同時容納幾百名弟子,由資深的長老輪流傳授法術,學出來的東西比較全面,也節省不少的人力物力。
一個弟子院有學堂十餘間,每座學堂可容納四五十名弟子,學堂之間也是按修煉等級劃分。
比如練氣期的弟子院,有初學者學堂,都是一些孩子,修為基本上都在練氣期一到四層,還有中學者學堂,都是練氣期五到九層的弟子,最後是高學者學堂,是十到十三層的弟子。其他的弟子院也是按照弟子的修為高低劃分學堂,這樣做主要是便於教學,使得修煉者之間的差距不會太大。
弟子院相當於一個學府,吃住學都是在院中完成,為修煉中的弟子節省不少的時間。
歐陽林將平中玉帶進一座練氣期的弟子院,此時的學堂中已開始授課,院子裡非常安靜,能清楚的聽到授法長老的講話聲。
平中玉直接被歐陽林帶進一間學堂中,授課的是一名六十多歲的灰袍老者,身材中等,眼睛不大但特別有神,下巴留著一撮山羊鬍子,猛一看便知是個很嚴厲的人。
歐陽林走到授課的灰袍老者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聲音雖小,學堂裡的修仙弟子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說的是,來的少年是無靈根修煉者,門主特意安排進來的記名弟子,來學堂習法修煉的。
小眼的老者點了點頭,看向平中玉的眼神露出一絲驚異,無有靈根的修煉者在修仙界極其稀少,能修煉到練氣期十層的更是少之又少,他這個授法近二十年的金丹期強者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弟子,心中未免會出現一些異樣。
學堂裡的弟子也都將目光看向平中玉,卻沒人敢竊竊私語。
交代完畢,歐陽林又囑咐了平中玉兩句便任務圓滿的離去。
“你叫什麼名字?”授法老者不溫不冷的問道。
“弟子平中玉。”平中玉恭敬的答道。
“我叫孔韋,是主管這間學堂的授法長老,你今後就是這裡的一員,必須要遵守學堂上的規矩,若有違反必將重罰,在這裡就是門主求情也無濟於事,明白嗎?”授法老者嚴厲的說道。
“弟子謹記在心,可什麼規矩弟子還不得而知,望前輩告知。”平中玉剛想承諾一番,卻想起自己連什麼規矩還不知道呢。
“拿去,這是學堂上的規矩制度,你坐到後面的空位上先把它熟讀牢記,明日起正式學法。”孔韋將一張黃色的紙交給平中玉,讓他做到位子上去。
平中玉拿著黃色的紙張向學堂後面走去,此時他的目光將學堂內的弟子大概掃了一眼,幾張熟識的面孔進入他的眼簾中。
這間學堂共有四豎排座位,兩排男弟子,兩排女弟子,每排有十二個座位,一共能容下四十八名弟子。其中一排的最後面有一個空位,像是好久沒有人坐過。
在左手邊第二排中間的位置有兩名女弟子,正是柳芝桃和那位大眼睛女子,而在右手邊第二排的最後坐著一名年輕男子,他竟是那名在伏龍大會獲得第三名的白袍男子,如今他也換了一身青衣。
平中玉大步走向左手第一排最後的位子,途徑柳芝桃身邊時他微笑著點了點頭,柳芝桃只是輕輕一笑。反而那名大眼睛女子瞅著平中玉目不轉睛,似在做夢般。
坐到座位後,平中玉按照孔韋所說,認真讀起黃紙上的條條款款,令他越看越有些撓頭。其中一條寫著不許帶任何活物進學堂,這讓平中玉有些無法接受,他和花母雞是形影不離的夥伴,若是把花母雞丟在外面,豈能放心。早知道這樣就不來鍾魂宗當弟子了,但要是就這麼離去又對不起沐晚綾,這可咋辦?
平中玉盯著黃紙一時犯了愁,他又低頭看了看布袋裡的花母雞,好在是頭一天,孔韋沒有難為他,若不然他必會氣呼呼的離去。
學堂一般是在上午由授法長老傳授法術,講解修煉時的注意事項和疑難問題,下午則是由弟子自行修煉,沒有約束。
經過再三思考,平中玉決定把花母雞留在自己的寢室中,只要花母雞不亂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在上午授法結束時,孔韋便帶著平中玉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弟子院的後院很大,有人工池塘,有假山,有涼亭,還有許多凋謝的花草樹木,若是春天必是個繁花似錦的美麗所在。在後院的四周是一排排的樓閣,樓閣一般都是三層,每層可供四名修仙弟子休息。
而平中玉被分配到一個角落裡的樓閣,這裡雖然偏僻些,但是一間獨棟的小樓閣,只有兩層,而且裡面沒人住,喜歡安靜的平中玉對比很滿意,所以他便有了將花母雞留在寢室的打算。本來他還有一種方案,那就是拜託沐晚綾幫著照顧,但又怕麻煩人家,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