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灰衣少年之面,平中玉將星月玄鐵交與一玄道長,而一玄道長從身上只摸出來兩張高階符籙。
這兩張高階符籙屬於輔助性的符籙,沒有攻擊性,一張是紫靈幻影符,此符籙加持在身上可幻化出一個身影出來,與加持者幾乎一模一樣,並能做出相同的動作,可迷惑對手。另一張是紫靈穿物符,將此符加持在身上可穿透各種物體,就是一座小山頭也能輕鬆穿過。
一玄道長講完兩張符籙的特性後,面有愧疚的說道:“小道只剩下這兩張高階符籙,改日給你補上一張。”
接過符籙,平中玉嘻嘻笑道:“道長下次補上的時候記得給點兒利息,就再多給來一張中級符籙。”
“你小子可夠貪心的,不過小道可以答應你,現在就把利息付給你。”說著話,一玄道長又從身上摸出一張藍色符籙。
“這是一張中級高階符籙,名叫奔雷符,可大面積殺傷目標,你用的時候要慎重,莫要傷了無辜。”一玄道長將符籙交給平中玉,輕聲囑咐道。
平中玉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收起符籙,本來這些都是他應得的,客套的話自是不用多說。
“不知我們何時才能再相見,小兄弟保重,小道就此告辭了。”一玄道長看著平中玉嘆息了一聲,欲言又止,他將手中的道幡輕輕一晃,便化作一道金光沖天而去。
“不可能啊!他才是築基中期的修為,怎麼也會縱空術?”平中玉望著那抹金光消失在雲際間,吃驚的自語道。
灰衣少年靜立在一旁,對於平中玉和道士之間的舉動沒有多言多語,直到那抹金光消失不見,她才輕聲說道:“走吧,我父親還在等你呢。”
平中玉回身,恭敬的道:“多謝少門主相助。”
灰衣少年嘆息一聲,“我這個少門主的身份把咱們的距離拉遠了不少,你拘謹,我謹慎,感覺很是彆扭,多麼嚮往在墨山城時的無拘無束啊。”
平中玉亦是此種感覺,他希望眼前的少年就是一名門童,那麼他們便可稱兄道弟,搭肩靠背,胡吃海喝。如今自己最鐘意的兄弟突然變了身份,他不僅沒有感到高興,還更覺得生疏彆扭。
兩名少年走在盤山道上,都是沉默寡言,成了陌路人。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突然,灰衣少年輕聲問道。
“平中玉。”平中玉回道,跟個大姑娘似的,連眼皮也不敢抬一下。
“我叫沐晚綾,但喜歡被人稱呼小綾兒,這樣感覺著比較年輕活潑,最不喜歡被人喊作少門主,就像你現在這樣,跟個肉疙瘩似的,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灰衣少年側眸瞧著一副呆樣的抱雞少年,有些鬱悶的道。
“在我心裡一直把你當做好朋友,可我如此卑微的身份如何與你稱兄道弟,怕別人指著我的鼻子說閒話。”平中玉自卑的說道,攀龍附鳳的想法他也有過,可當他面對灰衣少年時,自己那個臉皮就再也厚不起來。
“你以後不必在意別人的想法呢,我門也算是一見如故的朋友,否則我也不會把你留在鍾魂宗,今後好好表現,不要給我丟臉就行。”灰衣少年突然展顏一笑,是那麼的陽光燦爛。
頓時, 平中玉的心中溫暖如春,他激動的道: “小鈴兒,有你這就話我平中玉就心滿意足了,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兩名少年相視而笑,那種生疏在笑容中瞬間融化,彼此之間的友情又加深了一步。
鐘山的後面有一大片茂密的松林,在寒冬中依舊挺拔蒼翠,面對嚴寒不屈不撓。
松林中建有幾座獨特的小院,樸實優雅,別具一格,給人一種舒適嚮往的感覺。
平中玉將花母雞放入布袋中,跟隨沐晚綾走進一座小院的正屋,鍾魂宗的門主沐賦正靠在椅子上品著熱氣騰騰的香茶,好不愜意。
“爹,我把人帶來了。”沐晚綾輕聲說道。
“弟子見過門主前輩。”平中玉趕忙躬身行禮。
沐賦品完一口茶,慢慢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這才坐正身子微微打量著平中玉,隨後開口道:“不到一年的時間,你竟然從一個肉體凡胎修煉到練氣期十層,這在無靈根修煉者中實屬罕見,為了見證一下奇蹟,我決定把你留在宗門三年,若你在這三年的時間裡突破到築基期,我便收你為鍾魂宗的正式弟子,否則,你必須離開這裡。為了綾兒我已經破例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門中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弟子明白,弟子一定會刻苦修煉爭取成為鍾魂宗的正式弟子。”平中玉滿心歡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