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名修仙弟子頓感疑惑之時,王三慶掐訣的手突然向上空一指,一道藍色水幕如垂落直下的瀑布,奔騰飛落,隆隆作響,聲勢浩大。
“銀河落九天!”
與王三慶對抗的修仙弟子面露驚色,他急忙雙掌向上平推,兩掌之間湧出一片藍色光幕將自己的頭頂遮擋。
轟隆隆……
飛落下的水流不斷的砸在平推的水幕上,發出震耳的聲響。
與此同時,王三慶突然向前躍起,一手抓起一團藍光,揮動水波拳準備近身攻擊,大有拼個你死我活的勁頭。
“什麼!要玩命嗎?”雙手平推在頭頂的那名修仙弟子被王三慶勇如猛虎的氣勢給嚇到了,他現在頭腳同時在執行法力,無法再騰出一隻手來迎接光波拳的攻擊,唯一的方法就是跳開原地,來躲掉攻擊。
刻不容緩,那名修仙弟子雙腳蹬地,迅速向後躍去。
看到對方身形躍起,王三慶微凝的眼眸露出一抹喜色,他嘴角輕動,催動法術。
那名修仙弟子雙腳剛剛落地,地下便飛射出無數藍色水珠,噼裡啪啦的砸在他的身上,爆破出朵朵藍色光花。
一時大意的這名修仙弟子被水爆珠炸飛出去,好在比試前事先穿戴了蛇靈甲,要不然他這條命就交代了。
王三慶憑藉著組合戰法,還有自己琢磨出來的法能延遲術,終於取得勝利,他那俊朗的臉龐露出開心的笑容,並扭頭看向選臺上的白靈靈,這一刻心情大好。
另一邊,猴石憑藉著強悍的防禦力逼得那名火靈根修仙弟子左躲右閃,兩人就像貓捉老鼠一般,一個不小心,比試的弟子被猴石一巴掌拍飛出去,雖然這名修仙弟子也有蛇靈甲護身,但在重擊之下他還是未能倖免受了些輕傷。
人群中,平中玉目睹了大師兄的純熟技法,見識了猴石的威猛雄壯,他感覺自己若是參加比試,只使用法術技擊的話,根本走不到最後,實力之間的差距決定著勝敗。
入選的十名弟子都被帶上了主峰,聽說門主要給他們來個慶功會,說些勉勵的話,再給每人送點修煉用的物品,做一些表面上的樣子,突顯仙庭山的高層很重視他們。
圍觀的弟子在散去的時候,有人議論著一向跟門主生疏的李道同時讓兩個徒弟參加選拔,而且還都被入選了,感覺很稀奇,說裡面有什麼貓膩。
這些話,平中玉聽在耳朵裡,感覺師父的這種做法確實不合乎常理,昨天他也聽到李道說過要雲遊四方,似乎不再回仙庭山,若師父真走了,獨留下他一個在仙庭山還有什麼意思,人生的孤獨再次向抱雞少年招手。
在主峰一座偏殿裡,渺遙宗的兩名使者坐在議事廳的靠椅上,面色冷凝,失去了剛才在選拔弟子時的那種親和力。其中那名男使者手裡正拿著一塊潔白剔透的圓玉,玉石不大,上面有個小孔。
在兩名使者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站著一名白袍修仙弟子,這名弟子長得高高壯壯,四方大臉,正是一直沒有露面的張大虎。
“你這塊玉是怎麼來的?”男使者看著面前的張大虎冰冷的問道。
“啟稟仙使,這玉是我八歲時,我的父母從一名棄嬰的身上撿到的。”張大虎老實的答道。
“棄嬰!那名棄嬰是死是活?”一旁的女使者急忙問道,顯得異常的激動。
“還活著,而且就在仙庭山上。”張大虎恭敬的答道。
“他還活著!還成了修仙者?”女使者驚聲道,感到無比的意外。
“師妹,看來那李太欺騙了我們,他定是在樹林裡掉了包,燒死的根本不是那個孩子,怪不得我當時沒在灰燼中找到這塊玉,沒想到讓那娃娃活到了現在,若是讓師父知道了,我倆都得受罰。”男使者面色陰沉的低聲道。
“師兄,那我們現在就去把他殺了,永除後患。”女使者那冷美的臉上湧現出無盡的殺機,說話間,她的手已輕輕按在腰間的短劍上。
“這事急不得,而且不能過於聲張,我們不如讓雲門主把他誘騙到這裡,來個甕中捉鱉,在不知不覺中讓那小子在仙庭山消失。”男使者陰險的小聲道。
聽著兩名渺遙宗使者的談話,張大虎慶幸自己說了實話。他本打算冒充玉牌的主人,撈些好處,可當他見到兩名使者看到玉牌時冷沉的目光後,他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便講了實情。
原來,張大虎身為雲門主的得力弟子,也想參加選拔,卻被師父拒絕了,理由是想培養他成為仙庭山的骨幹分子,接替一些離職的老人。
張大虎是個不甘沒落之人,他認為仙庭山是座小廟,自己在這裡待下去沒什麼發展前途。雖說門主很看重自己,但他知道,山上的這幫老傢伙都能活個幾百歲,說不定自己死了,他們還活的好好的,豈能有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