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三慶的小院,平中玉清理掉身上的血跡,將雙頭銀埋在房後的泥土中,他這才像個沒事人似的回到偏房,摟著花母雞鑽進被窩中。
一下子殺掉五名仙庭山正式弟子,平中玉的心裡當然不會那麼的安穩,他已做好打死也不承認的準備。
午時,平中玉從被窩裡爬起,簡單做了點兒飯菜,草草填飽肚子。他知道暴風雨即將到來,自己的命運如何不得而知。
果然,平中玉正在院中打掃,從門外闖進六名白袍修仙者,帶頭的是一名如石頭般的彪形大漢,濃眉大眼之中滿是憤怒之色。
看這大漢身上的靈力波動,應該有著練氣期十二層的修為,而其他的幾人都有著練氣期十層左右的修為。
平中玉心中微寒,若是這幾位修仙者要殺自己,他就是長著翅膀也難逃脫,拼命的話,那跟以卵擊石沒啥區別,當下能做的只能忍。
“幾位師兄有事嗎?”平中玉握著掃帚笑嘻嘻的問道。
大漢瞪著冰冷如刀的大眼,恨不得將眼前的少年撕成碎塊。
“你小子就是平中玉?”大漢聲音冰寒的問道,儘量控制著心中的怒火。
“師兄,我們好像沒見過的,你怎麼認識我?”平中玉故作驚訝的道。
“後面荒宅中的五人可是你所殺?”大漢嘴角微微抽動,一字一字的問道。
“師兄,你說什麼呢,我一直在這裡收拾院子,從未踏出院門一步。”平中玉立刻驚慌失措的搖頭道,顯得非常的害怕。
“還想不承認嗎,這附近就你一人,定是你所殺。我們是刑法堂的弟子,專門負責仙庭山上的各類案件,識趣的跟我們走一趟,否則就地將你處決。”那大漢根本不給平中玉狡辯的機會,語氣中充滿了殺機。
“你……你們就算是刑法堂的弟子,也不可亂殺無辜,沒有證據為何要讓我認罪。再說,我可是王師兄的門人,你們這樣做豈不是目中無人,胡作非為,這仙庭山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平中玉大聲爭辯道。
來的彪形大漢正是猴石,是刑法堂齊長老的弟子,手中掌握著一定的權利,但他卻沒有生殺大權,剛才的話自是在嚇唬平中玉。
“你小子就是喊破天也是沒用的,你口中的王師兄只不過是個酒鬼,在仙庭山就是個屁,你能成為他的門人,連個屁也不如,殺你,我們還嫌髒了手呢。”旁邊的一名年輕男子鄙夷的恥笑道。
“冤枉啊……我沒殺人……你們不能冤枉好人……老天吶……您睜睜眼吧……”好麼,平中玉乾脆抱著掃帚仰天大嚎起來,聲音響徹雲霄,不知傳出多遠。
“你們還愣著幹嘛,趕快把他抓起來押往刑法堂。”猴石聽著豬般的嚎叫,他被氣得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少年。
兩名年輕男子上去便抓住平中玉的胳膊,準備將他拖走。
平中玉就像個潑婦般,直接來了個千斤墜,一屁股做到地上,嘴裡也沒閒著,“都來看吶……刑法堂的弟子亂用刑法啦……草菅人命啊……”
兩名抓著平中玉胳膊的男子使足了勁,竟然沒拖動半分,他們只好釋放靈力,這才把平中玉提溜起來。
“呵呵,小院不大,怎麼如此的熱鬧?”
正在此時,一名腰掛酒葫蘆的藍袍老者飄身走了進來。
猴石和其他幾人看到來人,趕忙放下平中玉,恭敬的向來人施禮道:“見過李長老。”
“原來都是齊師弟的門下,你們在我徒弟的小院做甚?”藍袍老者李道看著一眾之人,面色立刻陰沉的問道。
“啟稟李長老,這名叫平中玉的記名弟子殺人數命,犯下大罪,我們是來帶他到刑法堂審問的。”猴石恭敬的回道。
“哦!”
李道驚疑的看著面色驚慌,還在抹眼淚的平中玉,他隨之呵呵一笑,“你小子可以啊,這才幾個月就成了記名弟子。”
“李長老,您要給弟子做主呀,我沒殺人,是他們憑白無故的陷害於我,弟子冤吶,嗚嗚……”平中玉乾脆一把摟住李長老的大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像是受到極大的冤屈。
“起來慢慢說,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李長老不悅的道。
平中玉站起身,抹著眼淚,哭訴道:“我本是王三慶師兄的門下弟子,今日正在院中打掃,他們這些人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將我帶走,說我殺了人。我這麼一個忠厚老實之人豈能去殺人,也沒有理由去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