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熟睡,花母雞像個小娃娃緊依在平中玉的懷裡,香喃的呼吸聲隱隱可聽。
雖為熟睡,但平中玉的神識卻在十丈之內探知著外界的情況,就若另一個沒有身體的平中玉在空中飄蕩,院中的一切清清楚楚。
突然,院子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五名白袍年輕男子衝入院中,其中一個似是有些面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熟睡的平中玉突然醒目,他起身躲藏在屋門之後,想看看這些突然闖入者有何企圖。
憑藉著神識的探知,外面幾人的身上並沒有靈力波動,平中玉的心這才安穩些,畢竟自己的修為在仙庭山還是個小弟弟,要是面對五名修仙者,他根本沒有獲勝的把握。
“平中玉,快他麼滾出來!”
來到院中的五人停下腳步,有一人向著屋內大喊一聲。
聽著不善的聲音,平中玉心知這些人是來者不善,莫非又是猴石派來的?
此時到來,他們定是知道王三慶出了遠門,才敢明目張膽的來到小院大呼小喝,應該是等待這種時機很久了,否則不會來的如此迅速。
“出去還是不出去?”平中玉一時拿不定主意。
“你們幾個去那屋搜,咱們兩個去這邊。”五人毫不避諱的準備搜查屋子。
平中玉知道躲在屋子裡也不是辦法,只好出去問清是怎麼回事。
“哈……”
平中玉一隻手拍著嘴巴打哈哈,一隻手抱著花母雞,像是沒睡醒般慢慢走出屋子。
正要動身的五人看到平中玉走出來,他們立刻做出警惕,拉開距離,做出防禦的姿態,看他們的表情似乎對平中玉很是忌憚。
“幾位師兄有事嗎?”平中玉走動著四平八穩的小步子向前邁了幾步,慢條斯理的問道。
“是他嗎?”中間一名壯實的白袍男子向身邊的小眼男子問道。
“是他,就是他害死了胡忌,是我親眼目睹,絕不會錯。”小眼男子盯著平中玉憤恨的道,目光中爆射出無比的仇恨。
又仔細瞧了瞧那小眼男子,平中玉這才想起這傢伙就是在靈物之地劫殺自己的男子。看來他是準備惡人先告狀,糾結同伴來找自己算賬的。
“這位師兄,我們認識嗎?”平中玉冷靜的注視著小眼男子,淡淡的問道。
“你小子在靈物之地殺死胡忌,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嗎?應該是想狡辯,不準備承認吧?”小眼男子怒聲道。
“呵呵,你是說被我弄死的那個鬥雞眼吧,他要害我,我豈能坐等受死,正當反抗有錯嗎?”平中玉很自然的承認了事實,他知道這些人就是故意來找茬的,無論怎樣都無法避免爭端,只有放手一搏。
看這五人的架勢,只有小眼男子和那名壯實男子身手還算可以,其他幾個應該是平平之輩。從他們兇厲的眼神來看,是準備來下死手的,其中兩人的手裡還握著鋒利的匕首。
“想要我的命,那你們誰也別想活著出去,不過,不能再這裡殺人,必須把他們引出去。”平中玉的心裡已冷如冰刀,他知道在這個小院的後面有幾間荒廢的院落,很少有人去那裡,正好用來處理這幾人。
“你小子有骨氣,既然承認了,那就一命還一命。是讓我們幾個動手呢,還是你自行了斷?”壯實的男子冷厲的說道,其手上已握好一張符籙。
“這裡可是王師兄的院子,你們就不怕他回來找你等算賬嗎?”平中玉強壓怒火,殺人的事能避免儘量避免,要是能把他們嚇退最好。
“一個快要被仙庭山拋棄的酒鬼有何懼怕,再說,他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記名弟子得罪我們師父。”壯實男子狂傲的笑道,根本沒把平中玉的話放在眼裡。
“哎!我本不想再去傷人,你們若是非要送死,我也沒辦法。”平中玉不慌不忙的將花母雞放在肩頭,他的一隻手伸進了布袋裡,平靜的臉色立刻鐵青下來。
從來沒用過的幾張符籙竟然不翼而飛,再仔細摸了幾下,確實空空如也。平中玉將目光看向肩頭的花母雞,心裡那個苦呀。
花母雞瞅著平中玉憂傷的小眼神,它不理不睬的扭過頭去,一副你愛咋地咋地,不就是幾張破紙嗎。
平中玉苦笑一聲,突然,他迅速躍身而起,登上房頂後,轉身向外奔逃。
“不要讓他跑了,快追!”
小眼男子大喝一聲,躍身飛快的衝上房頂,那壯實男子緊隨其後。剩下的三人也跟著向房頂躍去,可笑的是,有兩位蹦噠了幾下竟然沒上去。他們兩個尷尬了一下,各自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疾行符拍在了身上。
有了疾行符,那兩位沒蹦上房頂的男子,腳下開始呼呼生風,他們再次躍身,如風馳電擎般衝上房頂,飛速向遠去的人影追去,
很快,使用疾行符的兩人便超過了前面的三人,距離平中玉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