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瑪大叔弄了些吃食,也把鄰居都召了來。
這些牧民都很好客,聽說來了客商,將家中日常捨不得吃的東西都拿了過來。
農舜忙說到:“列位大叔大哥的心意,在下領了,不過德瑪大叔已置辦了吃食,各位稍後還是帶回去吧。”
其中一個叫德措的牧民有些不悅:“客人莫不是瞧不起我吐蕃人?”
“德措大哥哪裡的話。”
“既不是瞧不起,你遠道而來,我等自有義務招待你。”
“不管我等日子過得如何,這是我等一點心意,還請客人不要推辭。”
“德措大哥,”農舜說到:“實話與你說了吧,我在此地,尚要遷延一些時日。”
“不是說各位大叔大哥的心意我不領,主要是我實在吃不慣吐蕃的東西。”
德措哈哈一笑:“既是吃不慣,如何能在吐蕃行走?”
“實不相瞞,以往都是家父在維持家業,”農舜說著早已編好的詞。
“只是現在家父年事已高,我不得不出來操持,以後與諸位打交道的時間還多呢。”
“倘有不足之處,還請眾位多多海涵。”
這個年輕人有禮貌,通情達理,一群牧民對他很是喜愛。
宴席擺開,幾杯酒下肚之後,農舜說到:“先前聽德瑪大叔的意思,吐蕃的稅賦很重?”
幾個牧民相互看了看,隨後德瑪大叔嘆了口氣:“不過是我等命不好罷了。”
“稅賦和命有什麼關係?”農舜表示不解。
德瑪大叔說到:“確實沒什麼關係,就算沒有稅賦,我等也只能過這樣的日子吧。”
伍曉波插了一句:“來時我看交界處並無關卡,且聽說牧民都是四處遊走,朝廷是如何徵稅的?”
“牧民不管如何走,交易販賣多需與中原客商完成。”
德瑪大叔解釋到:“進出吐蕃的道路只有那麼幾條,待松茸和蟲草出產之時,只須派兵守住進出口便可。”
“客商與牧民交易,倘在官府監督下完成,便會開上一張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