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和尚過來,將二人圍住。
伍曉波緊張的問到:“你們要幹什麼?”
和尚喝到:“伸手。”
二人把手抬起來,和尚搜了一陣身,沒什麼可疑的東西。
“到吐蕃來,就得守吐蕃的規矩。”和尚說到:“爾等既是採買蟲草,就只許採買蟲草,餘事都不準幹,可懂?”
農舜連連點頭:“佛爺,我們懂,懂。”
有和尚拿了三張素描畫像來,讓三人打手印,畫像下面是一堆看不懂的文字。
原來剛才和尚拿紙張,是讓人將三人畫下來,並不是已經有了畫像。
付了銀子,自有人將三人領進去,已有幾個中原客商住進寺廟,此時正在小聲議論。
“去年不這樣啊,今年怎地管制如此嚴格?”
“你從哪來?”
“蜀中。”
“難怪你不知道,前面祁連州的農奴造反了,白樹州的和尚怕本州也跟著反,所以管制很嚴格,現在見到祁連州的人,格殺勿論哩。”
伍曉波好奇的問了一句:“丹朱,你不是祁連州的人麼?”
丹朱淡淡到:“我是吐蕃人。”
寺中崗哨頗多,安頓下來後,農舜本要出去轉轉,卻被崗哨上的和尚阻住:“你要做甚?”
農舜答到:“第一次到此古剎,我想觀賞一番,請佛爺行個方便。”
和尚面無表情:“你既是來採買蟲草的,安心在此等待百姓拿著蟲草上門就好,餘事不要做。”
“就在寺中走走也不行嗎?”
“不行。”
回到房間,伍曉波有些擔憂:“師兄,眼下管控如此嚴格,我們無法與百姓接觸,如何去鼓動?”
農舜淡淡到:“慌什麼,這才剛到呢,即便沒有機會,難道不能自己想辦法創造機會嗎。”
即便是州治,平常也沒有什麼人,直到集日,才會有些百姓挑著特產出來,換些柴米油鹽回去。
現在正是蟲草上市的日子,今年集中在須陀寺採買,一大早牧民便在山門外等候。
都是收山貨,牧民自然有相熟的客商,談談價錢便可開賣。
價格談攏,付銀子之前,須得經過和尚開路引,不然就算走私。
第一個蟲草賣了十八兩銀子,和尚開路引時高聲唱到:“貨銀十八兩,供奉佛爺十六兩二,得銀子一兩八錢。”
牧民瞪大眼睛:“佛爺,不是隻收八成,得銀子三兩六錢嗎?現在算下來,收了九成了。”
和尚喝到:“如今外面到處是叛軍,維護治安,讓客商進入州境難道不要錢嗎?”
“再說這蟲草本為佛爺賜福,能給你錢就不錯了,你還想要多少?”
牧民站在那裡,定定的看著和尚,其他準備賣蟲草的牧民紛紛議論起來。
“幹什麼,”和尚怒喝:“想造反嗎?”
牧民安靜下來,客商攤攤手,表示他也沒辦法。
畢竟錢是出到了位,但能有多少到牧民手上,不是客商能決定的。
“我不賣了。”一個年輕牧民呼了一聲,轉頭就要走。
兩個僧兵當即將他攔住,和尚上前冷冷問到:“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