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明如文帝,也還有賈誼;威武如天可汗,也還有魏徵。如今這篇奏摺,咱們算什麼?”
“賈大人,你睜眼看看啊,如今你尚未入土為安,就有跳樑小醜出來指點江山啦。”
“寫就此等文章的人究竟意欲何為?莫不是真要將我等趕出朝堂?”
“聽說是翰林院的一個小子,不過才中進士。”
“這個忘八端的東西,”有急性子直接罵人了:“即便我等被趕走,也不能放過他。”
“走,去翰林院找他理論。”
“對,去翰林院找他理論,倘他理論不贏,便劾他個妖言惑眾。”
“走,走,同去。”
“對了,我等齊聚於此,想那奏摺也發不出去,眾位不必太心焦,反著了道兒,亂了陣腳。”
朱鎬搖頭到:“我聽說,皇上已盡遣宮中內監和親軍司密探,將此奏摺佈告天下。我手上這份,正是有人看到佈告抄了來。”
“啊?趕緊去翰林院,駁倒那廝,讓皇上收回成命。”
幾個領頭的人,張齊賢被禁足,宋白躺在病床上,賈龜圖已死。
眾臣推舉朱鎬為首,浩浩蕩蕩向翰林院殺來。
蘇德祥率領差役親自立於大門前攔住群臣:“站住,翰林院可是爾等能擅闖的,爾等意欲何為?”
朱鎬喝到:“把那個媚上的東西交出來。”
“對,交出來。”
“翰林院沒有媚上之人。”
“把呂蒙正交出來。”朱鎬再次大喝。
蘇德祥冷冷到:“敢問朱大人,呂學士犯了哪條王法?”
“即便犯法,也該三法司或者汴梁府來拿人,卻與你工部有何干?”
朱鎬叫囂到:“本官沒說呂蒙正犯了王法,只是他讓讀書人蒙羞,本官代表天下讀書人,來教訓教訓他。”
“代表天下讀書人?”蘇德祥冷笑一聲:“朱大人是進士出身?”
一句話便將朱鎬問倒,因為他原在鐵騎軍效力,後來鐵騎軍幾經改編,他便入了朝中,一點點爬上如今的位置。
鴻臚寺卿李景陽站了出來:“敢問蘇學士,下官有資格麼?”
李景陽不僅是進士出身,而且還是狀元,作為讀書人代表,當然是夠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