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柔一直跟著他們,已經喝了不少,卻面不改色。柴宗訓笑到:“趙姑娘海量。”
趙柔竟然有一絲羞澀:“蘇公子謬讚,我因與慕容家的哥哥熟稔一些,怠慢了蘇公子,還請見諒。”
柴宗訓忙到:“趙姑娘說哪裡話。”
趙柔舉起酒杯:“我敬蘇公子一杯。”
倆人喝過酒,慕容德豐笑到:“蘇公子,你若把柔兒當一般女子看待,可得吃虧呢,便是我們三人加起來,也不一定喝得過她。”
“是嗎,”柴宗訓舉起酒杯:“那我今日可要與趙姑娘這女中豪傑會一會了。”
四人足足喝了數壇酒,才打著酒嗝心滿意足的起身走人。
才出酒肆,柴宗訓忽地感覺氣氛不對,睜眼望去,卻見一把明晃晃的劍刺來,他急忙避開大呼:“小心。”
話音未落,又一把劍自眼前刺過,直取慕容德豐。
慕容德豐拔出寶劍,當即與刺客對戰起來。
剩下的刺客都圍了上來,一場大戰當街展開。
四人中慕容德豐常年戰場拼殺,自然武藝最為高強,柴宗訓次之,趙德昭雖是文弱書生,趙柔只是個女子,但畢竟是趙家的孩子,身手自然不差。
原以為刺客是來刺殺柴宗訓,可觀其氣勢,都拼了命的朝武藝最為高強的慕容德豐撲去。
打鬥正激烈之時,又有一批刺客冒出來加入戰團,四人頓時險象環生,特別是慕容德豐,身上已受了兩處傷。
“護駕,護駕。”一撥侍衛司的兵馬在副指揮使董宗翰的帶領下衝了過來,將刺客團團圍住。
原來,董遵誨實在擔心柴宗訓會出事,又怕隨侍左右惹他不高興,便特意交代副手董宗翰,帶著人馬遊離在柴宗訓附近。
有侍衛司兵馬的加入,四人的壓力頓時輕了很多。柴宗訓大叫到:“抓活的,一定要抓活的,看看是誰人指使他們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正說話間,一支冷箭自屋頂射來,直取慕容德豐後心。
柴宗訓與趙柔同時驚呼‘小心’,要救已是來不及,趙柔卻猛的一撲,搭在慕容德豐身後,那支箭瞬間穿透趙柔肩頭,鮮血頓時將她的衣衫染紅。
“屋頂,屋頂,”柴宗訓大喝:“即刻將附近包圍,一個可疑之人也不得放過。”接著急忙上前檢視趙柔傷勢。
此時大部分刺客已被兵丁拿下,剩下的正在拼命逃竄。
柴宗訓扶住趙柔,急忙問到:“趙姑娘,你怎麼樣?”
趙柔嘴巴張合幾下,鮮血溢位嘴角,擠出四個字:“箭上有毒。”接著便頭一歪,暈了過去。
“柔兒,柔兒。”趙德昭急得大叫。
眼見趙柔不醒,趙德昭憤怒的撿起地上的寶劍,接連捅死身邊兩個被押住的刺客,怒喝到:“若柔兒有事,我一定讓你們後悔投胎做人。”
慕容德豐拉住他:“小趙,你冷靜一些,此處離宋王府不遠,還是先送柔兒回府,趕緊找大夫吧。”
柴宗訓抬頭叫到:“董宗翰,你速速進宮,傳今天當值的太醫,不,把所有能找到的太醫,全都叫到宋王府,為趙姑娘醫治。”
“皇上,此處呢?”董宗翰問到。
恰在此時,汴梁府尹楚王柴宗讓也帶著大批捕快趕到,柴宗訓攔住要見禮的他:“此處交與楚王,你快回宮,快,一定要快。”
慕容德豐一把抱起趙柔便往宋王府趕去,柴宗訓和趙德昭也急忙跟上,侍衛司的兵馬不敢怠慢,一直隨侍左右。
不久,太醫們也在太醫院院正施南生的帶領下趕到宋王府。
施南生親自為趙柔檢視過傷勢之後,回奏到:“啟稟皇上,趙姑娘的箭上倒無大礙,只是這箭上的毒……”
“朕不想聽這些,”柴宗訓喝到:“若救不回趙姑娘,太醫院所有太醫便為她陪葬吧。”
施南生慌忙到:“皇上放心,臣一定施展畢生所學,救回趙姑娘。只是還請皇上和嶺南郡公、趙大人暫且迴避一下。”
幾人在門外等候,冷靜下來的柴宗訓回想起方才的情形,開口到:“奇怪,那批刺客不像是衝著朕來的,倒像是衝著慕容兄。”
趙德昭接話到:“會不會是從嶺南跟來的?”
柴宗訓搖搖頭:“若是自嶺南跟來,為何不在路上下手,卻要在汴梁?須知汴梁防備可比半路嚴密得多。”
慕容德豐說到:“皇上,目下猜測也是無用,待柔兒醒來,臣馬上去審問那些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