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鋹不住磕頭:“皇上饒命,臣不知天高地厚,妄圖反抗王師,懇請皇上看在臣未毀壞穗都,懇請皇上饒過臣一命。”
柴宗訓冷笑一聲:“劉鋹,你求錯人啦,你的命不在朕手上,朕答應過李煜,將你俘獲之後送交南唐,屆時你是生是死,全憑李煜發落。”
一旁的韓通勸了一句:“皇上,且留劉鋹一命,收歸各藩屬民心。”
意思是不要殺劉鋹,到時候收歸其他藩屬國,不至於遭到拼命抵抗。
柴宗訓淡淡一笑:“目下藩屬國只剩南唐與吳越,朕無須做給誰看,況眼下剛收歸南漢,撫境安民、王師休整尚須時日,且先用劉鋹性命穩住李煜再說。”
“皇上,臣有本奏。”楊業出列到。
柴宗訓笑到:“太尉又立新功,可喜可賀,未知太尉有何事?”
“皇上,”楊業說到:“劉鋹命太監將穗都財寶裝船,準備偷運出境,此時寶船已被臣截獲正停在碼頭,皇上可移步一觀。”
柴宗訓對這些興趣不大,只說到:“若是搜刮的民脂民膏,盡數奉還,若是南漢宮中已有之物,盡數運往汴梁。”
“臣遵旨,”楊業拱手到:“皇上,臣還有一事,此次為不露我軍行跡,求得沿途夷民不報與南漢朝廷,又為徵得戰船下海故,臣擅自做主與百越之地夷民達成盟約,五年不徵百越之稅。”
柴宗訓深吸一口氣:“百越夷民本就窮苦不堪,此次順應天命協助王師,實該大大褒獎,那就五年不徵稅吧。”
楊業叩首到:“臣替百越夷民叩謝皇上天恩。”
“除了不徵稅之外,”柴宗訓說到:“朕還要派遣能臣幹吏前往百越,協助吐司治理地方,凡有官員欺壓百姓者,朕定斬不饒。”
“皇上,”韓通又勸到:“百越窮苦之地,任其自生自滅便可,何須費這許多心思。”
慕容德豐突然冒出頭來笑到:“魯王有所不知,若能治理好百越之地,便能輻射安南、暹羅等藩屬國,便如儲存好穗都城輻射海外諸國一般,皇上這是志在四海。”
柴宗訓也笑到:“知我者,慕容兄也。”
慕容德豐說到:“若能經營好百越,將來可自此處出兵滅大理國,便又可輻射驃國、吐蕃等地;等到那時,再收歸西域各國,我大周版圖將遠超漢唐。”
柴宗訓哈哈一笑:“慕容兄,你把朕的話全給說了,朕已經無話可說啦。”
慕容德豐有些動情:“皇上,臣榮幸,能夠參與此等萬古流芳的盛事,臣由衷的榮幸。”
柴宗訓不太喜歡煽情,便轉移了話題:“太尉,你先進的城,可知‘羊頭二四,白天雨至’這句讖語自何處傳起?”
楊業想了想:“此事臣正想問皇上,莫非董指揮的密探已先一步潛入穗都城內,故意傳播此讖語蠱惑人心,所以臣才一路未遇絲毫抵抗到達皇城。”
既然楊業也不知情,柴宗訓轉而問到:“劉鋹,你可還識得那日解讖之人?”
劉鋹茫然半天:“回皇上,臣不記得了。”
李託連忙討好到:“皇上,臣還記得,那測字的面板黝黑,倒不像是讀書人。只是那日解讖之後,他再也未在御街出現過。”
楊業接話到:“今日碼頭之上,又是誰先喊的讖語呢?”
李託搖搖頭:“當時碼頭上一片慌亂,臣未注意到。”
慕容德豐說到:“管他是誰呢,反正是友非敵,到時他自然會出現的。”
柴宗訓說到:“咱們受了人家這麼大幫助,總該找出人來謝一聲。”
“皇上,”慕容德豐勸到:“若是欲讓皇上表達謝意,其人自會出現,皇上不必太過於掛懷,眼前且先撫境安民,穩住局勢,才不枉人家幫我們一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