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仁港有些尷尬的說道,“兩位別急,既然沒法確定,那麼可以問問其他各位大師,你們四個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楊明貴問魏勳和蔣立,“二位的意思如何?”
其實不用問也能知道,既然他們都開出來兩個億的起拍價,他們一定認為這是一件民窯。
可馮允卻仍舊堅持自己看法。因為這種東西並不是少數服從多數,就能決定的。
陳仁港的目光落在沈洲身上,“沈先生,聽說這隻花觚,是你支援方先生花三億五千萬買下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陳仁港的話很令大夥意外。在他們眼裡,沈洲不過是個從小城市來的年輕人罷了。
他的閱歷肯定很有限。
連四位大師都不能確定的事,陳仁港居然主動問他的意見。
連楊明貴臉上也浮現出一絲不滿的神色來。
可陳仁港是老闆,就算有意見,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沈洲站起身來,說道,“陳先生,您想聽聽我看法?”
“當然,”陳仁港笑著說道,“我一位朋友對你的能力可是推崇備至,甚至說,你的實力,並不比在座的四位大師差。而你也確實證明過,自己的與眾不同。”
在他眼裡,這個年輕人,居然能跟四位大師相提並論。
不僅楊明貴,連蔣立臉上,也滿是不屑的神色。魏勳則板著臉看著沈洲。
當初在買那隻花觚時,他就對沈洲很有成見。
如今又聽陳仁港這麼說,當然是一肚子的不服氣。
只有馮允微微點頭,他這個人倒是很謙虛,從心底很信服沈洲。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種東西跟年紀和名氣,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既然大夥都想知道自己的看法,沈洲也沒有必要客氣。
他不緊不慢的走到楊明貴跟前,把那隻花觚拿起來。
“楊大師,你說花觚瓷胎很厚,附和民窯的特點。您說的很有道理,這確實是判斷民窯和官窯的一個很重要依據。不過,不知道您有沒有注意到,瓷胎雖然很厚,卻異常均勻。說明在燒製花觚時,窯工特意下了很大功夫。只有御用物件,才會經過特殊加工。”
他的話說得有理有據。
雖然剛開始時,大夥對沈洲嗤之以鼻,可聽到他的話,現場變得非常安靜。”
楊明貴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很多。
魏勳卻在一邊說道,“這些證據,並不能說明它就是官窯,不過是片面之詞罷了。”
沈洲笑著搖搖頭,說道,“我也知道,僅僅憑這一點,還沒法說服幾位大師。各位可以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