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馮允才把花觚放在桌子上。
楊明貴說道,“三位大師,請說說你們的看法。”
從他語氣就能聽得出來,對於這隻花觚,他們還存在些疑問。
蔣立沉著臉說道,“在我看來,這是一隻乾隆年間的琺琅彩花觚,這點是沒有錯的。起拍價兩個億。”
方桂山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這麼看來,自己真要虧本了。
當初方桂山把它買到手時,魏勳就在場。他的看法基本跟蔣立一樣。
“我同意蔣先生的看法,起拍價兩個億,沒有問題。”
四位大師中,有兩位已經表態。方桂山像被判了死刑似的。
雖然一,兩個億的虧損,對於方家來說,還承受得起,可這很快會成為上京的一個笑話。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斜著眼睛看了看沈洲。
沈洲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隻花觚,一副淡然若定的模樣。
見到沈洲這幅表情,方桂山還是有些疑惑。
當初沈洲說,花觚完全可以升值一倍,看來他有些過於自信了。
不過既然自己兒子如此推崇沈洲,或許他所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反正這件事還沒徹底定下來。
楊明貴並沒急著表態,而是問道,“馮大師,你怎麼看?”
馮允微沉著臉,說道,“我的看法倒是跟他們不同。如果這是件民窯,那麼起拍價兩個億再正常不過。如果是官窯,那麼起拍價至少要五個億。”
其實在坐的,多半都對古玩有些研究。
他們當然知道,這種花觚,官窯價值要比民窯高一倍還多。
楊明貴皺著眉頭,問道,“馮大師,你的意思是,這是件官窯?”
馮允點點頭說道,“不錯,我覺得應該是官窯。”
聽他這麼說,方桂山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喜的神色來。
可最後起決定作用的,當然是楊明貴。
楊明貴說道,“馮大師想得倒是很周到,可還是稍微差了一些。花觚瓷胎比較厚,並且只有五種顏色,出自民窯,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馮允倒是不同意他的看法,微微皺著眉頭,“花觚做工精細,色彩鮮豔,應該是官窯。”
他們兩個誰也不肯讓步,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卻誰也沒法說服對方。
這種事情倒是很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