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叔叔,我們走過便是,莫打擾了雅興。”
“那就依你的意思吧,來人,清掃這些罈子。”
再走一段,這時,只見一白衣男子躺在桃樹上,腰上懸著劍,原來風子陽被密集的桃樹擋住了,所以沒看見他,風子陽睡覺從來不打鼾,也就沒有聲音。
“叔叔,這位是?”
“這位是風公子,也是莊內的賓客,比你早兩日到。”
“看來這位公子活得甚是瀟灑啊,”
北冥芝以為風子陽是一個酒囊飯袋之徒,也就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北狐傲也只得陪笑,他也不知道風子陽還有這喜好,實在有些尷尬。
突然,一聲響動引起了北冥芝的注意,看了看腳下,一張紙粘在了鞋上,北冥芝拿起來看了看,一股酒香又撲鼻而來,連字都是用酒寫的。
但是,北冥芝看得入神了,這張紙上寫著,
滿江紅·滿園春
寒勁已過,春意漫、細雨點點。臥林間,席枕天地,淋漓痛飲。長歌孤酣桃紅笑,忘我本是過路人。閒不散、醉了半河山,誰人問?
千風嘯,萬雨嚎。入仕去,有何為?陰雲抑,漫嘆信口社稷。步步踏燼疫怨肉,聚飲疾血食民骨。復武穆、再奪半河山,國難治!
玄光——風子陽
這首《滿江紅》的氣勢與意蘊極其灑脫,北冥芝越看越是愣了起來,再抬頭看著風子陽,對風子陽有所改觀。
“叔叔,這位風公子雨來還是個詞人啊。”
“這個不錯,風公子是宋人,來這裡做客,只是老朽不想這蟠桃園讓他詩意盎然罷了。”
北狐傲也看到了風子陽的這首詞,他也是大吃一驚,聽說過詩劍閣分為‘豪放’與‘婉約’兩套劍法,想必風子陽便是‘豪放’劍法的,這麼灑脫飄逸隨性。
“能喚醒這位風公子嗎?”
北冥芝漸漸有了些興趣,她開始覺得風子陽有些不同尋常。
“老朽試一試,”
北狐傲見北冥芝對風子陽起了興趣,那自己也就能脫身了,立忙喊起了風子陽,但是由於桃樹有兩丈高,他們夠不著,只能在下面呼喚
“風公子,風公子,風公子。”
風子陽睡地有些熟,並未清醒,
“看來他睡熟了,”
“要不算了吧,等他醒了你們再續?”
北狐傲有些失落。
“誒,叔叔,我有辦法,”
北冥芝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方法,她看到風子陽佩劍,想必是習武之人,於是想調皮一番,撿起塊石頭扔上去。
北狐傲正納悶北冥芝的辦法,只見北冥芝撿起石塊奮力一擲,北狐傲剛想制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石塊迅速飛向風子陽,馬上就要擊中了。
眨眼間風子陽人影便不見了,再一看,只見風子陽右手正欲拔劍,左手兩指夾住石塊擋在臉前,雙腿彎曲,右膝朝地,臉朝著地面。
“誰?”
風子陽將石頭扔到一邊緩緩抬頭,原來他在石塊飛來的那一刻,危險感喚醒了他。
剛一抬頭,雙眼對視此刻北冥芝就站在他面前,風子陽心急促跳動了幾下,北冥芝有些害羞,臉紅了起來。
“失禮了,”
風子陽立馬尷尬地站起來,抱拳行禮。
這便是兩人的初次相遇,無論何時,北冥芝都會記得這戲劇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