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裡,春意氾濫,風子陽的腦中印下這世間萬水千山也比不過的美色,他的眼神連躲閃都來不及,完完全全被北冥芝吸引過去了。
“公子,這首詩是你寫的嗎?”
北冥芝率先打破寂靜,挺著紅潤的臉頰,風子陽並不是她想象的那種酒囊飯袋的長相,風子陽像是一位英姿颯爽的武將。
“哦哦,是在下的拙筆,姑娘見笑了。”
風子陽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應,顯得有點憨厚老實。
“公子的詞賦不錯嘛,”
北冥芝想逗一逗面前這個憨漢子。
“哪裡,姑娘見笑了,不知姑娘可否歸還於我。”
“誒……這種東西,誰撿到歸誰啊,再說了,你這是可是反詩啊。”
“何為反?實話實說嗎?那在下無話可說,忠言逆耳,若是當做反話也就足以印證我寫的對不對了。”
風子陽的回答直接乾脆,一次就能把話題鎖死,對於常人來說,是十分掃興的,然而北冥芝卻反倒起了興趣,風子陽與她周圍那些阿諛奉承的人截然不同了。
“是嗎?北狐莊主你這裡還收反賊啊?”
“這……風公子,這位是真定知府北冥震大人的千金,你這詞……”
北狐傲正愁風子陽怎麼寫了一首這樣的詩,突然北冥芝又給他一個下馬威,更加煩躁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詞是我寫的,與莊主無關,若是想讓你父親來處置我,儘管來便是了。”
風子陽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說這些話越來越有氣勢,越來越理直氣壯。
“行吧,那你跟我來,敢不敢。”
“那北狐叔叔,後面的事就交給芝兒吧。”
北冥芝怎麼會願意讓人打擾她捉弄眼前這個男人。
“哎……那好吧,走吧,”
北狐傲只得嘆氣一下,帶著僕人們走了,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這個不服軟的風子陽。
“姑娘,現在可以了,我們走吧。”
風子陽就是所謂的死要面子,天大的事都要扛著。
“走?去哪裡?”
北冥芝故作深沉地問道。
“不是去報官嗎,走吧,在下隨你去便是了。”
“傻子,”
北冥芝有些無奈,不過她仍然不肯輕易罷休,
“逆賊,帶我去你房間,本小姐要搜一搜還有沒有其他反詞。”
“沒有,我來此就寫了這一首,沒有其它的。”
風子陽固執地說道。
“你說沒就沒,那我說有還有呢。”
“我風子陽從不說慌,你要去,去便是。”
看著風子陽,北冥芝真是有些頭疼,這個硬釘子真就不服軟,死活不退步,這哪裡會有女人喜歡啊。
“這得是多傻的女人才會喜歡這個傻子啊?”北冥芝不住地自言自語道。
“走吧,”
“好。”
風子陽雖然固執,但一身正氣,衣冠楚楚,完全就沒有任何亂臣賊子的氣息。
一來到明軒齋,北冥芝便被這裡的陳設震驚到了,兩邊竹林密佈,環境清幽,那座橋自然是瞞不過北冥芝的,橋上刻畫的明顯就是宋的大事。
雖然北冥芝沒有明指出來,但是她也知道了北狐傲的意思,明白自己在這裡其實並不受待見,不過是官場客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