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方才路過前頭的花園,遠遠瞧著,世子跪在太陽底下,身子都有些搖晃了。”
清歡讓春筍出去轉轉,打聽些王府上的事兒。誰知她才出去片刻,就帶著這麼一個不算太好的訊息回來。
清歡眼神一黯,在修剪那簇五彩花的手頓了片刻。
隨即,她像是沒聽到一般,咔嚓咔嚓剪下了滿滿一荷包的五彩花枝葉。
將荷包裝在袖中,她才讓茼蒿進來替她攏了攏發,娉婷著往花園走去。
“淮兒你可知錯?”
清歡到的時候,陳婉正嬌嬌柔柔依偎在寶郡王身旁,紅著眼眶。
而寶郡王,正在逼問楚清淮,也不知道要他認哪門子的錯。
清歡嫋嫋行了禮,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楚清淮,他面無表情,不說話,不認錯,就那樣跪著。
許是清歡的到來,讓寶郡王覺著有些不好再折楚清淮的面子,咳了一聲,便道:“淮兒,你且自己回去自省,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再出你的院子。”
說完,他安撫著委屈的陳婉離開。
當然,他也沒忘照顧清歡,“歡兒你自個兒隨意逛逛,將這裡當做自己家,自在些,別拘束。”
“多謝王爺。”
清歡柔柔的道了謝,不露痕跡看了一眼打從自己出現就眼含憤恨的陳婉,垂頭勾唇一笑。
直到看不見兩人身影,清歡這才轉身將楚清淮扶了起來,彎腰替他將長袍上的灰塵拍打散去,輕聲問:“她給你安了個什麼名頭?”
楚清淮看著她白嫩的脖頸和耳尖,有些出神,隨即想起自己所處之處,眼神一凜,一把將人推開。
“離我遠點。”
他惡狠狠說了一句,有些搖搖晃晃跑著走了。
春筍看著自個兒主子遭受此番對待,向前兩步就想追過去,嘴裡也嘟囔了兩句:“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識好歹?我們郡主……”
不過,被茼蒿一把拉住。
“走吧。”清歡很平靜,倒是沒有因為被楚清淮推開而有不適,“春筍你去打聽打聽,怎麼被罰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