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蘭露出淒涼的笑容，艱難從地上爬起來。
她臉上的妝早已花掉，憔悴的如同一箇中年婦女，讓人無法直視。
樸正義抱著手，咋舌道：“嘖嘖，我說你也不用這樣低落吧？我們又不是劊子手，不會殺人放火，頂多也就是告你盜取機密檔案而已。至於你手機裡那些毀三觀的影片和照片，我們是不會發洩的，這一點，你儘可以放心。”
“呵，放心？如何放心？現在事情已經敗露，韓總要找我興師問罪，程冷言那裡，也不會放過我的。說來，我不過就是個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
沒了往日的精緻妝容，孟蘭向來高傲的眼神，也佈滿了頹廢與挫敗。
經過昨天一夜的思考，她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了程冷言身上，認為他們好歹也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不會不幫自己。
可上午她找到他，非但沒有得到對方的幫助 ，反而還被冷嘲熱諷，說成是站街女，一文不值。
甚至還威脅她，若是敢將他的事透露出去，就立刻將所有影片和照片都發到網上，讓她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
因為他們之間的通訊，幾乎都是透過電話，或者是網路虛擬號碼進行聯絡，根本沒有留下錄音的證據。
就算是傳送的簡訊，也只有簡短的一兩字，無法證明他們在做什麼危害韓氏集團的事情。
唯一證明他們狼狽為奸的資訊，也不過是前兩天傳送的簡訊，隨便找了理由就可以圓過去。
程冷言這隻老奸巨猾的狐狸，早就已經在無形中為自己安排好了後路，就只有孟蘭一個人矇在鼓裡，一無所知，如木偶一般，被他操控為惡。
她已經被拋棄了，哪怕是要緊監獄，也不能出賣程冷言。
程冷言手中的那些影片和照片，一旦發出去，她這輩子都無法抬頭。
“韓總，你想要怎麼處置我都可以了，我悉聽尊便。”
韓凌宇將她眼底的掙扎和不甘看在眼中，輕笑道：“你這是準備幫程冷言也一起攬下所有罪嗎？”
孟蘭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將頭垂下。
這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樸正義有些於心不忍，小聲說道：“韓凌宇，我看要不然就把她開除，永不錄用就可以了。反正她讓你損失的那些錢，對你來說，也不過是零花錢，根本不用放在眼裡的。”
“要如何選擇，就看她自己了。”
“咳咳，孟蘭，你還是趕緊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吧，爭取寬大處理。”
“韓總想要知道的，不都在手機上了嗎？”
韓凌宇冷聲道：“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對艾雨沐到底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失憶。”
孟蘭全身一顫，不可思議的抬起頭，望向那張曾經魂牽夢繞的俊顏，現在卻只有冰冷和絕望。
本以為他會因為竊取公司機密，對自己發難，卻沒想到他只關心艾雨沐，連利益都可以拋到腦後。
若不是入了心，對一個商人來說，又怎會放棄利益，只在乎一個女人呢？
她露出慘淡的笑容，自嘲道：“原來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啊。韓總，你可曾心裡喜歡過我？”
“從來就沒有。”
“那你之前答應和我交往，僅僅是因為那個賬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