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對這次金陵之行,收得韓非這樣出色的弟子,也是萬分高興。接下來的時間,他對韓非可說是傾囊相授,系統的講解了時文的寫作技巧。
韓非也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推掉所有外面的事務,專心向杜雲和聞人望這兩個牛人請教,時文寫作水平得到了實質的提高。
三人整天都呆在書房裡,除了食宿時間,禁止旁人打擾,基本上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管聖賢書”。
這天傍晚,小丫頭靈兒敲門,稟報:“少爺,前院傳報應天府知府等人前來拜訪!”
韓非一愣,府試過後,他和應天府知府餘世英幾乎沒有什麼來往,這時候他來幹什麼?他見杜雲和聞人望似是在專心翻看典籍,也就沒有打擾,悄悄退出門,趕到前院迎接。
“學生不知恩師前來,有失遠迎,失禮了!”因為府試的關係,韓非與應天府知府餘世英也算有了一層師生之誼,他趕到門口,老遠就長揖施禮。
在韓府門前,停著一輛馬車和一頂青色轎子,應天府知府餘世英正和一名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攀談,在那年輕人的身後則站著一位明眸善睞的二八少女。
餘世英見韓非出迎,上前一步,微笑說道:“本官來得匆忙,不必多禮!本官聽說鐘山大隱聞人先生和杜大人在府上,可有此事?”
“聞人先生和恩師確實在寒舍小住,恩師請進府說話!”
門前三人自然聽得出來,韓非前面一個“恩師”是指杜雲,頓時都面露驚疑之色盯著韓非。
那位二八少女首先發問:“韓……公子,你說我爹是你師父?我怎麼不知道?”
靠,原來是杜雲的女兒尋來了,看她身邊的男子與她有幾分相似,想必是她哥哥了。
“原來是師妹來了,小兄怠慢了,恩師是前兩天才收下小兄的……”
韓非話未說完,那少女就嘟噥一句,“誰大還不一定呢?”
韓非笑笑,望著少女身邊的男子,施禮說道:“這位公子莫非是杜師兄?”
那男子微笑還禮道:“韓師弟不必多禮,小兄正是杜亮,這是舍妹杜蘭,她性子急躁,你多包涵!”
稍稍客套幾句,韓非又對應天府知府餘世英,說道:“恩師……”
“韓賢弟,不可如此稱呼,餘某也是恩師的門生,咱們兄弟相稱就好!”
餘世英竟然是杜雲的門生?這又是一條大腿呀!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他能夠便服陪同杜家兄妹一道前來,自是關係非同一般。
都不是外人,韓非也就直接領著三人進了書房。
“爹,你怎麼住在這裡了?我和哥到處找你都沒有找到,最後還是請餘師兄幫忙,才打聽到!”杜蘭一進門就跑到杜雲身邊,埋怨道。
“這麼大了,還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杜雲笑罵一句,又問道:“你們怎麼到金陵來了?”
杜蘭搖著杜雲的手臂,嬌憨地說道:“哥聽說金陵又出了一位大才子,特來尋訪,女兒就跟著來找爹了!”
杜亮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明明是你聽說了那首詞,吵著要來金陵,卻賴到我的頭上!”
“哼!”杜蘭瞪了杜亮一眼,表示被揭穿老底,很不高興。
杜雲望了愛女,無奈的笑笑,說道:“你又聽到什麼好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