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我們朝夕相處,經歷過非常多的事,相互間都非常瞭解,見我站在指揮室裡看著外面,林放走過來,站在我身邊,拿出一根菸遞給我道:“來一根,我們自己栽種出來的菸草。”
我接過來,點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我很少抽菸,但是抽過,一口吸下去,依舊能回憶起來那種久違的感覺。
“你真的要回去?”林放抽了半根菸,才問我。
我道:“不回去,我心裡始終有遺憾,即便永生,我也一樣不開心。”
林放低頭吐了口煙,平靜的問:“如果沒有結果,你還會回來?”
這句話問到了我的內心,一時間,我竟無法回答,事實上,我心裡也沒有想要要怎麼做。
“到時候看了!”我用玄力讓菸頭消失,這時老陳夏梓涵小張和小湯圓也走了過來。
見人都來了,我才道:“我們是兄弟,我們也對自己的生死早已看淡,但我們都很在意身邊的人。神女會跟著我離開,小小會留下來。”
老陳雖然沒有聽到我們前面的談話,但老陳過來就已經猜到了,拍著胸脯就道:“你放心好了,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小小就不會有事。”
夏梓涵他們也紛紛如此說,我知道,他們都信得過,可是未來的路,誰又能說得清。
我不要求他們能把小小帶到盡頭,我只希望在沒到達盡頭之前,小小能夠得到呵護。
沉默了良久,老陳突然情緒低落的道:“你們都在為了愛情捨生忘死,可伶我老陳,到了現在還是孤身一人,還是羨慕你們。”
老陳稍微一頓,緊跟著就問:“什麼時候走?”
“最近兩天了,安排好一切就會離開。對了,你們想好了沒有,我走之後,誰來做這個位置?”我看向他們幾人,本以為會是林放,但老陳把夏梓涵推了出來道:“都在天上飛了,肯定是飛行員了,相信他一定能帶著我們飛過星辰大海,看盡頭絢爛。”
我也不是很意外,相信讓夏梓涵來坐這個位置,也是他們商討後的結果,相對於其它幾人,夏梓涵的確適合這個位置。
林放有家庭,隨著文明壯大,處理的事越來越多,他也開始有些疲乏。小湯圓和老陳就不說了,完全不適合,小張性格太過內斂,算來算去,也只有夏梓涵最適合。
我道:“我安排好後會下命令,同時也會把蓉兒的最高許可權給你。”關於蓉兒,大家都清楚,最高許可權只有一人,對於我們幾個來說,這個許可權落到誰的手裡都沒有區別。不過我提醒夏梓涵,一定要設立順位繼承人,也就是在他出事的時候,蓉兒的最高許可權會按照設計的順序跳到下一個人。
我掌控的時候,一共設了十個繼承人,但許可權轉讓之後,我的設定都會被清零。
夏梓涵點點頭,其餘的我也就沒交代,畢竟拿到蓉兒的最高許可權後,蓉兒也會告訴他這些事。
難得聚在一起,老陳搞了一些酒來,我們在餐廳裡小聚,喝了個盡心。
曲終人散,我獨自離開,去了三叔所在的地方。三叔也猜到我的想法,才進去就問我回去後有什麼打算。
我實話實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有希望,我會盡快趕回來,如果找不到希望……
後面的話我沒有說,但三叔知道,也不在追問,只是讓我去了就不要擔心這裡,小小她會照顧。
從三叔家裡出來,我去了林放家。
林叔叔跟我在院子裡聊了幾句,然後菡萏阿姨單獨把我叫到密室,把皓月輪以及另一半的碎片給了我。
因為推斷錯誤,菡萏阿姨表達了歉意,但她還是堅信沐燻會有殘留的氣息在爆炸後的能量核心裡,只是爆炸過後,核心的殘留能量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
她讓我跟蓉兒說,安排一支小隊留在這地方,最好是有空間探測能力,能夠自主進化的智慧小隊,也許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可以探測到不一樣的東西。
我採納了菡萏阿姨的意見,讓蓉兒現在就去安排。
至於現在,空間掃描我們做過很多次,用盡了所有的手段,證明以我們現在的科技能力,就算爆炸後的能量核心殘留引發了某種空間波動,我們也檢測不出來。
簡單點來說,菡萏阿姨的意思是沐燻和核心能量殘害很可能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但我們現在的科技,根本發現不了那個空間的入口。
我從林放家出來的時候,蓉兒就給了我回復,為了保險起見,她在爆炸區域安排了十個擁有智慧升級的探測小隊,它們會一直留在這裡,並且植入信標,將來回來也方便尋找。
蓉兒似乎察覺到我的異常,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問就切斷了連線。
我沒有回去,而是去拜訪了韓語和老王八,他們也知道我的來歷,不過在他們臉上,少了憂愁,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進門老王八就問:“什麼時候走!”
“就這幾天了!”我情緒也不是那麼壓抑了,他們這樣,並非他們活得夠久,道理通透。而是他們天性使然,而且在跟隨我們文明之前,他們都是孤獨的行者。
我跟老王八和韓語坐了會,都沒等我說,他們就主動說出來,讓我不要擔心,小小他們會照顧。
道別,只是我的一個目的,最重要的還是小小。
從老王八他們住處出來,我去見了千星城的幾個主要領導人,見他們,就沒有什麼囑託,純粹是為了權利的過渡,提前告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