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個人不單可以太平提筆,還能亂世鞍馬,項家有他,再有一個百年也不在話下,自然不需要魅上、霍主:“項愛卿還是安心當個臣子吧。”
“皇上是打算不敢不顧,強取豪奪。”
“項逐元,我和她之間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不堪,朕也絕對不會讓她被世人詬病,而朕此生認定她一人。”
項逐元不客氣的抬起頭,礙於他是皇上,彼此總要相見,項家在他手下討生活,他有幾分收斂,看來對方似乎不想要臉。
項逐元茫然的看著他,就如此清朗如風、乾淨純粹的看著他,似乎明亮的眸光中充滿了不解?所以呢,一人怎麼了?
用此彌補強取豪奪的不堪,還是換取不該有的合理性,難道讓項家感激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人的付出?可分明是他佔盡便宜,最後還想得到一句讚賞不成?
如果他與項家公平交易,與心慈的感情各取所需,他三宮六院誰管他,妻妾成群又何妨,一心一意又如何,心慈稀罕了嗎?
不稀罕的東西放在秤砣上,不覺的讓人笑話?
明西洛手掌握起又鬆開,一些話憋在心裡硬是沒有開口的機會。
他與心慈的種種、心裡的感情、相處的點點滴滴、以及兩人的孩子,如今在代表了項家的項逐元面前,化為了虛無:“項愛卿還是去看你內人吧。”
“皇上什麼時候走。”
明西洛剛轉過去的身影停住,深吸一口氣:“用了午膳。”滿意了嗎?
“別莊飯菜粗陋,人多眼雜,帝安殿下又粘忠國夫人,恐怕不方便招待皇上午膳,不如微臣與皇上出去吃。”
明西洛這次沒說話,直接甩袖離開!
項逐元看著他走遠,臉色瞬間陰沉無比,心慈哪次生氣不是自己一遍遍退讓、一次次的哄著、一點點的開解,才會得她一絲諒解,明西洛憑什麼上前!“善行!”
“世子。”
“讓景嬤嬤帶殿下去找七小姐,七小姐最近都會跟七小姐在一起。”
“是。”
明西洛,不過家臣而已!
……
項心慈坐在梳妝檯前,從銅鏡裡看眼回來後一言不發坐在一旁明西洛,挑了一個珍珠簪給秦姑姑,笑看著鏡子裡的人開口道:“怎麼了?霜打的茄子一樣。”
明西洛隨手拿起桌邊的畫稿看了一眼,複雜華麗的飾品,如水般垂下的寬大全白,帶仙宮夢境的奢幻,有股亡國滅種的頹靡奢侈美,但依舊美的讓人傾慕欣喜:“你哥,是一位了不得的人。”
項心慈給他一個說了廢話的眼神,她大哥自然厲害,眸光中略過一閃而過的傾慕:“他讓你走?”
明西洛翻看著下一張,剛剛一陣交鋒輸的一塌糊塗,忍不住看向正在梳妝的人,他能給她什麼?以前是穩固的東宮地位。
可東宮對他亦有伯樂恩德,給了自己遠超東宮屬臣的權勢,更何況仔細想想,如果沒有自己,項家和她自己未必不能坐穩太皇太后的位置,也未必沒有對上九王爺的力量!
項心慈從梳妝檯前起身,美人一身仙裙玉飾,走動間浮光流轉,從不曾虧待了自己的顏色,見他看著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笑著走過去:“怎麼了?晃眼了,又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