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進心裡轉動著惡毒的念頭,完全不想想今天這場鬧劇,到底是誰引發的。
偏偏那邊蔣正的聲音,又陰陽怪氣響起來。
“哎呦喂,爭霸賽不是每邊八個人嗎?怎麼天機門那邊現在只剩六個了?看來還是焦陽師兄說的對呀,天機門就是準備不戰自降了呀!焦陽師兄,一會兒咱們就去跟掌門彙報,讓掌門直接宣佈咱們地玄門獲勝算了!”
“咱們地玄門本來就是百分百獲勝,天機門那邊不戰自降,那是他們識時務,要不然真打起來,怕他們一個個的全都要變成殘廢了!”
“這大概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地玄門弟子們的嘲諷取笑聲,愈發地響亮起來。
兩邊二流三流宗門弟子,有心想笑,卻怕得罪天機門,只能一個個憋著不出聲。
但這些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個個你知我知心領神會的那種表情,何嘗不是另一種嘲諷?
只把個司徒進氣得,胸中一股怒火憋得如要炸裂開來。
當然了,怒火之中,多多少少還有點後悔。
如果他能稍微忍孟浩一忍,不要對孟浩任性呵斥肆意羞辱,那孟浩就不會對他做出反擊。
相應的,他也就不會落得現在這樣滿堂羞辱還騎虎難下的局面。
可事情已經發生,後悔憤怒都沒用,他身為天機門的大師兄,不能不把這個責任承擔起來。
他雖然狂傲自負目中無人,卻也並非全無智計之人,很快地,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雙眼睛冷冰冰地向著滿場笑哈哈地地玄門弟子,一一瞟了過去。
他終究是大宗師後期境的高手,而在場的地玄門弟子,除了上首坐著的八個參賽大弟子之外,其餘核心弟子,大多都是宗師初期跟中期。
相隔著整整一個多的大境界,那種差距幾可說是天上地下。
因之被他冷冷一瞥,這些核心弟子全都感覺到一種無形威壓,自然而然的,笑聲就小了下去。
焦陽雙眉一皺,冷笑說道:“司徒進,你身為天機門大師兄,管不住自己手下的師弟師妹們,倒在我地玄門師弟們
面前耍起威風來了,怎麼著,要不要我找個人陪你過幾招?……哦對了,你剛剛跟那個……你說不是你天機門弟子的那個人好像過了一招哦,好像你一點便宜都沒佔到吧?嘖嘖嘖,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天機門掌門大師兄司徒進,還真是勇武過人名不副實啊!”
這話何等的尖酸刻薄。
但司徒進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明知鬥起嘴來,單是滿堂地玄門核心弟子的起鬨嘲笑,就能把他天機門寥寥幾個弟子活活氣死。
所以司徒進忍一忍,吸口氣,冷笑說道:“我是不是勇武過人名不副實,明兒咱們擂臺賽上見真章吧!今兒這場鴻門宴,我天機門人就不奉陪了,告辭!”
他向著歸雲派弟子跟雪神宮弟子的方向略一拱手,便冷著臉走出大殿。
那三個歪瓜裂棗緊緊跟上。
白青雙靈走在最後,兩個人都唉聲嘆氣分外沮喪。
“孟師弟說得真對,咱天機門攤上這麼一個不分場合不知輕重的大師兄,真夠倒黴的!”何青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