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所說的“歪瓜裂棗”,自然是指天機門那三個宗師巔峰境的弟子了。
地玄門一眾弟子鬨然大笑。
而且不止是高坐上首的那八個地玄門弟子在笑,另外在左右兩邊牆角、也就是其他隱世宗門弟子的背後,還密密麻麻席地就坐著近百位地玄門核心弟子。
這些核心弟子更是笑得前仰後合,一聲聲嘲諷跟譏笑,也如潮水般湧進天機門幾個弟子耳中。
天機門幾個弟子全都氣得面色漲紅,尤其那三個宗師巔峰境的“歪瓜裂棗”,更是跳起身來,便想跟地玄門弟子較量較量。
“你們幹什麼?都給我坐下!”
白凌風趕忙起身喝阻。
“白師兄,他們說話這麼難聽,咱們若還忍得住,豈不是要被這些二流三流的隱世宗門人小瞧了?”
“有什麼小瞧不小瞧?這些地玄門的王八蛋故意激怒咱們,就是想試探咱們的虛實,以便明天有更大的把握戰勝咱們,你們真想中了他們的圈套不成?”
那三個“歪瓜裂棗”,自然就是鍾強、陶歌、跟李沖和了。
耳聽白凌風說得有理,那三人想要重新坐下,心中的怒火卻難以消退,只能各自將眼光投向司徒進,看看司徒進作何決斷。
司徒進自然也知道白凌風所言有理,只能冷冷地瞥了鍾強等人一眼,說道:“別他媽丟人了,坐下!”
那三人只好氣憤憤地重新坐下。
黑木卻在旁邊冷笑一聲,說道:“原來大師兄也知道丟人啊!可今兒的這個人,不是大師兄先丟出去的麼?”
“你說什麼?”
司徒進雙眼一眯,滿臉冷厲瞪著黑木,“怎麼著黑木,你是想在這兒跟我幹一場?”
“我並不想在這兒跟你幹一場,我還能分得清場合知道些輕重,不像你……”
“行了黑木,地玄門正看咱們的笑話呢,咱們別再窩裡反了行不?”
白凌風也火了。
黑木撇撇嘴不再說話。
司徒家重重一哼。
可他平時在天機門尚且壓不住黑木,在這兒就更不指望黑木能給他這個大師兄留臉了。
所以他也只能按壓下滿
腹惱怒,不再多說廢話。
孟浩卻不肯就此罷休,站起身來冷笑著跟司徒進說道:“我但願你明天少了我,還能奪得爭霸賽的勝利!不過說實話,就你那點兒心胸跟本事,我真是替天機門感覺悲哀!”
“你說什麼?”
司徒進豁然而起。
“你能侮辱我,我就能侮辱你,這就叫辱人者人恆辱之!”
孟浩冷冷一聲寸步不讓。
這個窩囊氣他真是受夠了,既然司徒進不怕丟人,那他孟浩有何顧忌?
反正丟人丟的也是天機門的人,根本與他孟浩毫不相干。
司徒進氣得滿臉漲紅,一手捏拳便想向孟浩暴轟上去。
遠遠坐在對面的地玄門大弟子焦陽,時機掐得準準的,陰陽怪氣呵呵說道:“妙妙妙,天機門在咱們地玄門的地盤上演起宮鬥戲來了,大夥覺得好不好看啦?”
“太好看了,實在是很精彩呀!”
“要是狗咬狗的打起來,那就更好看了!”
地玄門的弟子們轟然回應,緊隨著滿堂都是哈哈笑聲。
天機門的幾個弟子禁不住面紅耳赤無地自容,司徒進更是咬牙切齒怒不可遏。
唯獨孟浩面不改色,兩眼斜睨著司徒進搖頭說道:“天機門還真是丟人啊,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幸虧如你所言,我並不是天機門人!”
“小子好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