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震的話令滿屋人一陣愕然。
雖然人人都覺得丁凰是有意在自己男朋友臉上貼金,但丁凰本身在漢國就名聲響亮,如今又一掌震飛鐵三娘,顯露出宗師級的功夫。
以她現在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以後成就可說不可限量,宇文震何苦沒事找事,去跟丁凰結仇結怨?
不過人人心裡這樣想,可人人都覺得暗自痛快。
畢竟姓孟的要人才沒人才,要本事沒本事,偏偏卻讓飛凰棋仙如此看重,在場的男人們要說心裡一點不嫉妒,那絕不可能。
唯獨負責明天行動的古謙、以及丁凰的好友金雲灝暗暗焦急,丁凰更是臉上變色。
幸好沒等丁凰再次發作,孟浩開口說道:“宇文老先生此言差矣,既然宇文老先生乃是五行門客卿,自然五行門的事情就是宇文老先生的事情!怎麼宇文老先生卻要將此事推到我跟丁凰這兩個外人身上?”
“至於我姓孟的是不是高手,是哪個境界的高手,好像跟宇文老先生沒什麼相干吧?我也沒說非要跟著宇文老先生啊!這麼著,明兒我姓孟的獨自前往鳩山老鬼子壽宴現場,咱們各自生死由命,誰也別拖累誰,如何?”
他這番話同樣毫不客氣。
丁凰一下子氣消火滅,反而眉梢眼角笑意盈盈,頗有為情郎驕傲地意思。
宇文震卻一下子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來,怒道:“你小子敢對我這般無禮!”
“你也沒見得對我很禮貌吧?”
孟浩冷淡反問。
宇文震氣得啞口無言。
眼瞅他蠢蠢欲動想動手教訓孟浩的模樣,古謙趕忙站起身來,說道:“宇文長老稍安勿躁,咱們今日聚在這裡,完全是為了商議明天的事情!這位孟小哥兒既然說了明日不跟咱們在一起,那宇文長老所擔心的被拖累就不存在了!”
“而且就孟小哥來說,不跟我們在一起對孟小哥也有好處,畢竟我們明天干的事情太危險了,孟小哥倘若跟咱們在一起,不止是孟小哥兒會拖累我們,反過來我們也會拖累孟小哥!反倒是離我們遠一點,孟小哥才能置身事外保證安全!”
“至於……飛凰棋仙,我們是真的希望你能夠施予援手,畢竟飛凰棋仙輕功卓絕世所公認,如今又已達到了宗師境界,有你加入,咱們明天的事情都會順利很多!”
這老傢伙分明也認為孟浩是個“拖累”,可他說出話來卻十分的圓滑好聽,就算是丁凰都無言反對。
況且丁凰明知孟浩乃是大宗師境的高手,就算獨身一人也不可能有任何危險。
既然這些人瞧不上孟浩,那孟浩樂得置身事外看個熱鬧。
當然了,以孟浩五行神魔傳承人的身份,真要這些五行門人遇到危險,他肯定還是會伸手相救,不過到那時候再看這群人的嘴臉,必定會非常有趣。
所以丁凰便不再反對,只是嘴邊略帶冷笑。
笑這些人有眼無珠,明明有一個真正的大高手在這兒,他們不趕緊求人援手,反把人家推出門外。
世間可笑之事,非此莫屬。
既然連丁凰都沒意見,其他人也就不再理會孟浩,而是開始商討明天的行動計劃。
宇文震縱然心裡仍不舒坦,終究他掛了個五行門客卿長老的身份,總不能不顧五行門的正事,非要跟孟浩丁凰徹底撕破臉皮。
不過瞧宇文震斜睨著孟浩的眼光,明顯是有威脅之一,那意思不外乎就是一句話:“日後要你小子好看!”
孟浩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就憑宇文震的那點功夫,他真敢來要他孟浩好看,孟浩不介意直接廢了他的功夫。
鐵三娘運功完畢,毒性盡解,居然沒有惱羞成怒負氣離開,只是看著孟浩跟丁凰的眼神,難免充滿仇恨。
當然了,她這輩子恐怕都很難找丁凰報仇了,所以她最主要的仇視物件,也是孟浩。
在她心裡必然跟宇文震有著同樣的打算,那就是日後有了機會,定要讓姓孟的小子嚐嚐苦頭。
孟浩對這兩人不懷好意的眼神視若不見。
不過他既然已經確定不會跟眾人一同行動,自然也不會參與討論,而是遠遠地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眾人商量討論。
在場難免有人感覺孟浩坐在那兒十分扎眼,但古謙的態度明顯是想極力拉攏丁凰加入明天的行動,所以有丁凰在場,也沒人敢開口直接攆孟浩出門。
扶桑國的文化裡重男輕女的現象非常嚴重,一般正式的酒宴,女賓是不能坐在酒桌上的。
當然了,也並不是說完全就不招待女賓,只不過女賓到來之後,會直接進入內室,由女主人另設酒席招待。
這就是古謙跟金雲灝一心想求丁凰援手的原因。
以丁凰超凡絕世的輕身功夫,她若能夠趁著進內室赴宴的機會,尋找探查一下《五行寶典》、以及上代掌門金翱翔的線索,自然比其他人都更加有利。
至於男人們,則負責在前邊酒宴牽制住鳩山弘一,在迫不得已的時候,還需要製造點麻煩,為後邊丁凰跟鐵三孃的行動爭取更多的時間。
當然了,他們也會抓住一切機會尋找線索,甚至直接從鳩山弘一嘴裡探聽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