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溫紹年的背影。
看著他在給那個書卷氣女孩講題。
看著那個書卷氣女孩還聽了溫紹年的一個耳機。
看著那個書卷氣女孩從包裡拿出零食遞給溫紹年吃。
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
聽完了這首傷感的《愛情》。
前面本來那兩個一直在嘰嘰喳喳的女生,在看到溫紹年與那個女生如此表現後,也早都沒了議論的興致。
其中一個女孩說:“走吧,不要在這裡被餵狗糧了,我已經被餵飽了。”
另一個女孩也說:“是啊,好白菜都被豬拱了,我的男神啊,也不能免俗地戀愛了,走吧,離開這個傷心地,我需要一點安慰。”
兩個女孩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她們轉身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我。
“哎呀,這個姐姐直接被虐哭了?”一個女生說。
“姐姐,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要偏在這裡找,雖然那個溫紹年我們沒機會了,但我們還可以去找別人,學校裡面男神還是不少的。哎,以那溫紹年的條件,連我們姐妹都高攀不起,何況你這樣的了?你也沒必要這麼傷心。”另外一個女孩安慰我。
雖然她也是在安慰我,但我卻怎麼聽都怎麼彆扭。
我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對那兩個女孩說:“不,我和你們不一樣,那個溫紹年,不是我追不上,是我把他給甩了。”
我說的很認真。
我真的沒吹牛。
結果卻被兩個女孩看成了瘋子。
“哈哈哈,你這個姐姐還真是愛說笑?你居然把溫紹年甩了?這真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是啊姐姐,我理解你很受傷的心情,也知道你這是在說氣話,回宿舍好好睡一覺吧,夢裡面什麼都有。”
兩個女孩搖著頭走了。
我也離開了教室。
不只是因為前面溫紹年與那個書卷氣女孩在一起學習的場面,實在是太讓我心痛。
還因為我看了一下手機,我與丈夫約定的時間快到了。
已經快八點了。
我離開了階梯教室,一個人走出大學校園,打了一輛車,往小區後面開了過去。
我來到了那個電話亭。
果然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路上也靜悄悄的,可能隔上十幾分鍾,才能開過去一輛車。
我坐在路邊,等著那個畜生的到來。
九點。
丈夫準時出現了。
這個無賴,只是在談錢的時候,才會這麼積極吧?
丈夫看到我,伸出了手:“錢呢,拿來吧。”
“如果我給了你錢,你真的會不騷擾我麼?”我問。
“當然,我說話算話,有錢了,我去逍遙快活還來不及?誰有時間找你的麻煩!你這個女人太危險,其實現在就是你讓我碰你,我也都不敢碰你呢。在城裡有錢了,還會缺少女人麼?”丈夫賤兮兮地說。
“那我要給你錢到什麼時候?有一個期限麼?”我問。
“哈哈,或許哪天我發財了,買彩票中了500萬,我就不需要再糾纏你了。”丈夫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