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卻壓根不想搭理他,敷衍道:“哦,是徐廠長。怎麼?有什麼事兒?”
徐宏也是心裡苦,之前環保部門對巖門鎮的那些礦區進行調查的時候,他就找到了齊遠山。在確定是陳陽在針對他之後,徐宏一開始還沒當回事,反倒是在四處走關係。
但平山這會兒,哪裡還有比陳陽更硬的關係,最終徐宏是將希望寄託到了老領導徐邦寧身上。
徐邦寧答應得倒是爽快,說是幫著把這事兒壓下來,可還沒等他出手,結果他自己就先進去了。
這兩天徐宏更是惶惶不安,他和徐邦寧之間的關係可不單單是行賄和受賄那麼簡單。徐邦寧一倒,那勢必牽扯到自己。
原本他還以為陳陽會在這時候來對自己耀武揚威,可等了兩天,徐宏一個經研辦的電話都沒接到,就令他更加感到惶恐了。
畢竟他也當了這麼多年領導,也深知,領導不管是誇你還是罵你,都還證明你這個人起碼還有一定的價值,領導還記得你,可要是領導哪天不搭理你了,那要麼就是準備冷藏你,要麼就是準備弄死你。
之前經研辦在和徐宏說讓他加入商會的時候,徐宏可是沒少陽奉陰違地得罪經研辦,現在這個當口,陳陽能放過他,那才有鬼了。
果不其然,這一通電話打下去,一聽陳陽這個態度,徐宏的心裡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但除了繼續裝孫子,徐宏也沒什麼其他的辦法。
“陳主任,那個商會的問題,是我考慮不周。我是覺得平山就只有一家水泥廠,又沒辦法構成一個協會,怎麼配加入商會。我也是這兩天才想明白這個問題,您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有沒有時間,我約您出來吃個飯?”
“大人不記小人過?”陳陽反詰道,“徐廠長,你這話說錯了吧,哪家的大人會把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放在眼裡?所以,應該是小人不記大人過,萬一那個小人把好心當做驢肝肺,還懷恨在心,那可就有意思了。”
“看不清楚自己的斤兩,殊不知大人看他就像是看跳樑小醜一樣,捏死他更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所以,我說小人不記大人過,沒錯吧?”
徐宏哪裡敢反駁,都這會兒了,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是是是,您說得對。”
陳陽卻一點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意思,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真以為你以前和徐邦寧做的那些事兒都是天衣無縫的?”
“水泥廠原先是誰的產業你比誰都清楚,所以啊,沒說的,你等死吧。”
“陳主任……”
徐宏還想說些什麼,可陳陽已經是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撥通了燕炎雄辦公室的電話。
“燕書記,之前我託您查的水泥廠的事情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燕炎雄之前沒有接到陳陽婚禮的請柬,但是在得知張春來出現在陳陽婚禮現場之後,現在也對陳陽頗為客氣,“你要是想動手,隨時都可以。”
“那就查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