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在下昨日不知被何等歹人所劫。若那人再來尋我,我自當與他一戰,將他攔在此處,不可拖累我身後這些人;若是那人與我有仇,恐怕他會加害救治我的那位精靈醫生,故此我理當守護此處。”
有意思,苦行僧都這麼憨,,,厚?還是憨厚一點的才能當苦行僧?
“倒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你叫什麼名字啊,聽口音你是虛祖那邊的吧,來精靈王國做什麼?”
虛祖是一個人類國家,那邊非常好鬥,我在那捱打可慘了。
“在下名為方正,的確是虛祖人士,隸屬於虛祖國教下的聖光教團。我聽聞精靈王國發生叛亂,所以自願來精靈王國守衛聖師和聖女。不知閣下是何人?”
聖女指的恐怕是希雅吧,聖師是希雅的老師。就希雅在聖光方面的天賦而言,被稱為聖女完全不為過。希雅的聖光天賦雖然不到‘爆炸’,但也是‘閃瞎狗眼’級別的。
聖師年輕時聽說也是一位聖女。只不過她不喜歡當高層,更喜歡在第一線,救治受傷的病人。有時候一個人會去貧民窟,幫助窮苦的百姓。
這種事通常都是見習修女要做的事。後來聖師就不被高層所喜,一直留在基層多年。直到精靈王國出現預兆,有聖光降臨。聖光教堂高層不願千里迢迢前往精靈的國度,而聖女又必須由上一代的聖女或者主教級別的修士修女教導。最後選擇這位不受高層待見的聖師來教導希雅。
人類,即使是聖光教堂,也存在陰暗的爭鬥啊。
至於叛亂,說的難道是我大鬧慶典的事?精靈擾亂精靈的慶典,確實是‘叛亂’。
“我名默染,以前在人類王國闖蕩過,現在是魔法學院的一名老師。不過我來邊境是有別的任務,這可不能告訴你。”
我並不是容易套話,或者有意交好他。只不過對苦行僧不能撒謊,要真誠待他。撒謊他可能感應出來,好像叫什麼‘赤子之心’之類的能力。
然後來一句,“謊言是最惡的開始”。對他說謊,運氣不好他還會跟你打一架。所以和苦行僧交談,可是說‘部分實話’,但不能說一點假話。
“無妨,我不會問你的任務。我也感受到了你的真誠。不過此地並不安全,請你還是早些離去吧。”
這並不是趕我離開,而是真的關心我,苦行僧都是老好人。他大概把我當成一個魔法師了,把精靈當作魔法師很正常。如果苦行僧在這和人大戰,很可能波及到一個魔法師。
“恐怕不行,我的任務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成。不過等我們完成任務了你還守在這裡,我們回王都可以帶你一程。”
“多謝你的好意,我的朋友。不過我是不會去精靈王國了。那歹人不僅搶走了我的武器,還有教堂讓我送到聖師手中的一封信,另外還有我的身份證明。在此處報恩之後,我就會回到虛祖聖光教堂, 在那裡領受處罰。”
苦行僧都是死心眼。鬱悶,算了,不勸他了。說不定他會把處罰當作賞賜呢。
“這畢竟是在精靈王國發生的事,你也不要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如果我們在其他地方聽說了歹人的蹤跡,會讓人通知你的。”
“若是如此,萬分感謝。”
“嘛,不用客氣,精靈王國一向願意與聖光教堂交好,你們就是我精靈的朋友嘛。不過方正啊,我還有一事相求,請你務必答應。”
“有何事?若在下力所能及,必然在所不辭。”
“就是我們這次任務很重要,這些天還請大師一直守在這裡,我們返程的希望大師能護送我們一程。實話告訴大師,我們隊伍裡有幾位身份比較重要,不過不是那種驕橫跋扈之輩,只是身份貴重需要保密。”
“若如此,我便答應了。”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阿浪誠不欺我。
等到任務完成,順便把這個苦行僧帶回去。忽悠一個高戰鬥力守著希雅,這波賺了。不對,要沒我搞這麼一波事,人家可能早就去 精靈王都了,吧?
眼見夜將盡,天未明。我向方正告辭。
“方正大師,此處街道我還要再巡視一遍,就先告辭了。待返程時,再來請大師。”
“如此,朋友,你多保重。”
跟苦行僧說話,這個語調怪怪的。
我繞一圈,返回旅館。找來兩個皇家衛兵,告訴他們:“那邊有個苦行僧,是自願來精靈王國守……”
“不必多說,我們只聽從公主殿下的命令。”
淡定淡定心平氣和閒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外雲捲雲舒都兩百多歲的精靈了不能跟一衛兵計較不能揍他這是自己人自己人我堂堂傳奇槍炮師。
天亮之後,他們三個起床。我把苦行僧的事告訴他們,他們都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看我。
“阿默你不怕他發現你就是那個歹人嗎?”
“不怕,反正發現了他也會當面和我翻臉,打正面我又不怕他。”
“又是阿默的‘不怕’邏輯。”以諾這種習慣未雨綢繆,萬無一失的性格相當看不慣我的邏輯。
“既然不怕,那我們去告訴方正吧,讓他走阿默一頓。嘻嘻,阿默現在太放肆了。”這必然是惡毒的王女才能想出來的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