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取出一大箱子精靈香精,這是一開始就準備好的財務,先放在我這裡罷了。不要覺得一箱子很少,這一箱子足以衝擊對面人類的經濟市場了,精靈香精的價格說不定就要因此下降。
不過對面區區一個走私犯,是不可能關心市場經濟的。他只是興奮的看著我,手中的箱子,重重的點了點頭。
如此,我們相視一笑。然後我收起大箱子,對那一小堆精靈香精做出一個一刀切的動作,指指這一半,指指那一半;兩隻食指比了個‘十’;又指了指自己和對方。
這次是說,我只付給他本次交易的一半精靈香精;下次交易地點是在邊境線對稱的另一邊;時間是十天後;交易人員還是我們倆;十天後無論他有沒有搞到槍械,剩下的一半我都會如約付給他。
我覺得我還能再去開一門諜報課程。
對方這次有些猶豫了,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
這樣的約定當然不靠譜,對方猶豫也正常。但如同詐騙,啊不是,買彩票一樣,萬一是真的呢?萬一是中了呢?
既然我有這麼多精靈香精,明顯是做大生意的,怎麼會騙他一個小走私犯呢?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根本就不需要找什麼冠冕堂皇的藉口,只有對方心中有貪婪,他就會合理的腦補出一切。阿浪誠不欺我。
至於‘腦補’是什麼意思,我啷個曉得?自己去問阿浪。
而且,就以人類市場價格價來看,就這一半精靈香精也能讓他小賺一筆。這樣想想,另一半就當是投資,說不定真的會發大財呢?
人為財死,則早起的蟲子被鳥吃。阿浪誠不欺我。
當然,我並不認為這個普通的中年漢子能搞到槍械,他最多是搞到土槍。我們要的是把訊息傳遞出去。十倍價格,換成精靈特產再賣回人類世界,利益就不止十倍了。
一次交易,終生富裕都不在話下。而真正有本事搞到槍的人,多少都有點大局意識,自然能看出我們的迫切需求,說不定會恃槍而驕,待價而沽敲詐我們。
不過對於不想公平交易的,我們也喜歡和他不公平交易。殺人(我)越貨(以諾)火化(帖菲亞)超度(希雅)一條龍服務。
按照這種方式,我們又聯絡了幾個走私犯,定的時間都是十天後。為什麼怎麼久?不,以精靈的時間感來說,十天後就是一小會兒的事,他們仨還感嘆人類行動迅速呢。
之後就是無聊的等待時間了。十天時間,應該會有很多人知道精靈需求槍械了吧?可能人類官方也會知道。如此一來人類夾帶槍械恐怕會很困難了吧?邊境那肯定會收繳不少槍械,有機會搶一把他們的儲存倉庫,來個一波肥?
即使檢查再嚴格,只要人類想做到,總還是能帶來槍械的。光我一個精靈就能相出七八個主意。
比方說,把槍械放進儲物裝備裡,例如空間戒指。再把戒指放進膠泥中,膠泥可以燒製成板磚。再把板磚別在後腰,大搖大擺的進來。因為人類肯定會檢查空間裝備,但放在明面上的東西,他們反而會錯過。
回到旅館,我們又商議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我們想來很多情況,帶入人類視角,還是覺得沒什麼破綻。這是暗中的陽謀。要麼人類全面禁止走私,要麼公開售賣槍械。否則根本無法阻止人類走私槍械的行為。
一直說到我們都餓了。
“吃晚飯,回來再說。”
精靈之問第三問:“晚飯吃啥?
……
吃完了晚飯,我們一起在大街上溜達。街上很蕭索,完全比不得王都。如果尼伯利亞不是一片荒地。在這裡建造一座重鎮,大興貿易,想必這裡也會很熱鬧吧。
可惜,尼伯利亞在峽谷外邊。也就是說。如果將來有一天精靈和人類發生戰爭,這裡是守不住,必然要放棄的。這也是為什麼一直沒有興建的原因。
至於現在為什麼不早早放棄,讓給人類?因為這裡雖然荒涼,又沒什麼資源,但也是精靈的國土。精靈雖然沒有什麼集團榮譽感,但是自己的東西,沒用理由隨便丟下。
“阿默,你是怎麼這麼快就到這裡的?你不會御風術,別人也不能帶你飛。騎獨角馬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到吧?”
小公主總是關注這些有的沒的,但我非常樂意回答。
“那當然是因為我有……我去!差點忘了大事,快回旅館,走走走。”
我忽然想起來,我的“疾風號”需要一次大修。
回到旅館院子裡,我取出“疾風號”,
“看,這是‘疾風號’,是‘摩托車’哦。我當年去天界打仗的時候繳獲的,你們別看它現在這個樣子,這些天我一直騎著它從王都到尼伯利亞,磨損太厲害。等我修理一下,明天帶你們去兜風啊。”
“疾風號”破破爛爛的,到處都是劃痕;擋風玻璃都變成毛玻璃了,動力系統還有一股焦糊味兒。從外觀上,很難想象它和坐騎有什麼關聯。
我拿出備用零件和工具箱。所謂維修,並非縫縫補補,只要把壞了的和看上去壞了的部件,換成新的,就算修好了。
換上新輪胎,舊輪胎都小了一圈了。鏈條清理灰塵,上點機油防鏽。推著走幾步,軸承上點潤滑油。再把前面的擋風玻璃換下,其他部分刷刷漆,又是一輛新車復活了。
實際上沒那麼快,修好已經是大半夜了,他們三個早就回去休息了。收起“疾風號”,我也去休息吧。算了,這個點了,晚睡有害身體健康,我還是熬通宵吧。不睡了,出門溜達溜達吧。
我走出門去,溜達半圈,看到那個倒黴苦行僧正在衛隊門口打坐。本著搞事就要搞最刺激的原則,我向他走了過去。
“喂,人類大個子?你在這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