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時候,我聽到了聲音,說話的聲音,隱約的聲音。
我起來,聽著,這聲音很古怪。
我推開門,竟然是銀主房間傳出來的,她在二進院住,我在外進住,這麼遠,不可能聽得到的,我竟然能聽得到。
我慢慢的走過去,果然是,是銀主的房間。
我站住了,聽得很清楚,但是銀主和那個人說的話我聽不明白,古怪,發出來的聲音也是很古怪,那是什麼語言?
是一個男人,聽語調,似乎是在爭吵。
我退回房間,站在窗戶那兒看。
有十幾分鍾,聲音沒有了,我以為那個人會出來,走掉,但是那個人並沒有出來,銀主先出來的,叫我出去吃早飯。
這是給這個人離開的機會。
我並沒有點破。
我們去吃飯,這事我不提。
我到底要看看銀主是什麼意思。
也許,我問了,她也不會說的。
那種語言太古怪了,聽著就是古怪的聲音。
初聽,讓我發毛,細想,讓我恐懼。
這銀主的水到底有多深呢?
我對銀主開始防備了。
有一些話,我不是不想說,只是說不出來,銀主也是,有一些事情不告訴我。
如果這樣,絕對不是好事,我得和銀主好好的談談。
但是,我要弄清楚,梨河到底是什麼地方?她怎麼又和柳元,亞父弄到了一起了呢?
所有的事情,我都沒有想明白。
吃過飯,銀主說回清院,讓我自己去忙。
我去賒城,找單一。
賒城已經是冷清到了極點。
因為黃紅紙錢的出現,不吉利,沒有人願意到這兒來了。
我進裡牢,那調歌和幾個人竟然在,問單一什麼,他閉著眼睛是一言不發,我轉身要走,調歌看到了我,叫我。
我過去,調歌說:“這個人在裡牢待著不走,我想把裡牢清了,關上,如果他死在這兒,我們是有責任的。”
這話剛說完,裡牢的門“咣”的一聲,關上了,我一驚。
我是沒招兒開啟,沒有銀主,我是打不開的。
那單一能開啟,但是他恐怕是不會開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