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總是說一半,而且還不說重點,囉囉嗦嗦的跟個老婆子似得,怪不得洛塵有時候會掀他後腦勺,其中還是有原因的,換我來我敢保證比洛塵打的更狠。
讓他克服恐高症,倒不如擺脫這個婆婆媽媽的臭毛病,真不知道洛塵心中想得是啥。
經過好長時間的演說,白飛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這倆傢伙聯手把自己給坑了。不過沒什麼可生氣的,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洛塵心中還是挺在乎自己的,並沒有說什麼擱置在原地不管不顧,自己當初沒有看走眼,是個信得過的好兄弟。
凌紀松講完後貓著腰詢問道:“白哥,你有沒有生氣呢?”
白飛搖了搖頭回應他,這小子的腦袋中到底想的是什麼啊?我怎麼沒辦法理解呢?為什麼我要生氣呢?裡面有哪些動機會讓我生氣?還是說有哪些地方我沒聽明白?
特麼的不理這貨了,地上還剩一堆蝦皮殼子,也不勞煩洛塵這個五大三粗的人了,自己叼起來嚼嚼得了。
其實洛塵的閱歷挺豐富啊,最起碼戰勝了百分之九十九點的同等階修士,它竟然知道碎骨頭和蝦皮對鳥類的骨骼增長有益處!這就很離譜啊。
白飛自己都快把這件事忘了,由此可見這個法子是有多生僻,但洛塵想到了並付諸行動,是不是感覺很不可思議?
良久之後洛塵捂著鼻樑又跑過來,第一句話就是髒話:“你特麼的是把起床氣撒老子身上了?老子一片好心給你喂東西,長這麼大還沒有伺候過別人呢,你特麼還是頭一個。就這可在我面前裝大爺了?少給老子面前大象鼻子插蔥。”
聽到這句話後,白飛算是心安理得了。最起碼洛塵這傢伙還是老樣子,剛才他要是滿嘴髒字,那他就不叫洛塵了,這才顯得更自然一點,自己內心深處的愧疚感也少了許多。
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戲還是要接著演,不然怎麼享受生活呢?
於是乎,白飛抬了抬骨折的左翅膀,乍一看就像個木乃伊,關鍵是脖子上還掛著一個,莫名其妙顯得很喜感。
洛塵見狀後,剛才的氣焰明顯消減許多,整個人都“蔫兒 ”了,十分不情願的賠禮道歉道:“我剛才有些冒失,還請你稍微體諒一些。咱是個粗人,為人處世肯定做不到文人雅士那般自然,咱解決問題從來都是順心,看到不爽的就罵,看到爽的就誇,一時半會兒沒有回過來神,把你受傷的這茬拋到九霄雲外了,這次算我有錯在先。”
俗話說得好,話糙理不糙。
洛塵和凌紀松在奉承這一方面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凌紀松能把你捧到天上,渾身上下充斥著飄飄然的感覺,那特麼是真滴爽。洛塵說得話乍一聽感覺很真實,基本上挑不出來毛病,就是說話粗糙了一點,不過還是無傷大雅,話語中的真實性無形中增多,那特麼也是一絕啊。
不知道為啥,白飛現在感覺裝過頭了,本來就沒有啥大事,耽擱了行程不說,而且顯得自己很雞肋。特麼的自己堂堂一個七尺男兒……七尺男鳥!怎麼能因為這點小病小痛叫苦連連?男子漢氣概哪兒去了?
猛懟不吃虧!衝!
想到這裡,白飛激動的站起來,朝著天空揮了揮右翅膀,雙眼之中的堅毅表明了它的決心。
凌紀松還有些茫然,輕聲詢問道:“大師兄,白哥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剛才也壓到腦袋了?”
洛塵走到白飛面前,俯下身子托起他,然後穩穩地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說道:“這傢伙是個鐵打的漢子,它不願意因為一個人耽誤了咱倆,所以說毅然決定現在就走,這是處處為咱們倆著想啊。”
十年的默契果然不一般,乍一看便能猜出白飛的心思,說是心有靈犀也毫不為過。
然後二人便沒有多聊什麼,以最快的速度御劍飛行,但相對於洛塵來說,此次與以往略有不同,肩膀上還站著個半殘的白飛呢,所以把開始注重起飛行的穩定性,都沒有坐在錘柄上,站在那裡全神貫注,用認真這個詞形容都有些配不上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