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師兄,當初你是怎麼吹師傅來著?容我想想啊……”
洛塵氣的眉毛往上抬了一下,罵罵咧咧道:“你特麼的是不是欠死?要不是老子手頭的工作沒辦法閒置下去,今天非得把你打成個三級殘廢,損我還損上癮了是不是?忘了上次捱打是因為點啥了?”
這下可把凌紀松嚇得大氣不敢出,緊閉嘴巴一言不發,安靜的就像一個乖寶寶,反倒是讓洛塵產生一種錯覺——這特麼到底是不是凌紀松本人?他什麼時候如此安靜過?
好不容易把這一小碗魚湯摻雜著骨頭碎末灌完,洛塵把白飛口中的漏斗取下來,將龍頭蝦皮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樣子,然後往它最裡面塞蝦皮。
這蝦皮還挺硬的,掰碎都得花費一大堆力氣,手臂的疼痛都顧不上了,直接把吃奶的力氣使上,今天還真就較真了!
正在睡夢中的白飛突然驚醒,嘴裡面塞著一個又尖又長的玩意!抬起眼皮再往上一看,竟然是洛塵往裡面塞得!舌尖處也得特麼不舒服,就好像吃了粉末一樣,臭氣熏天連自己都受不了。
氣的它立刻瞄準位置,把嘴中的那一塊小蝦皮吐向洛塵的鼻樑上。
“啊!臥槽!痛!”
一個慘絕人寰的哀嚎響起,並伴隨著不堪入耳的辱罵聲。洛塵捂著鼻樑跑向遠方,那痛苦的表情簡直絕了!
隨後白飛開始劇烈的咳嗽,咳出來少許白色小粉末。它驚奇的望著地面上的玩意,然後一臉懵逼的望著凌紀松,從它迷茫的小眼神就不難猜出想法。
凌紀松聳聳肩膀解釋道:“白哥,這都是大師兄給你弄的。那些**末是由老虎的面骨碾碎製成的,為了讓你能夠迅速把這些粉末吃進胃中,大師兄還特意搞來一碗魚湯呢。然後你剛才嚼的小東西是龍頭蝦的蝦皮,因為這些蝦皮體積較大,所以大師兄開始用手撕成一片一片的,我猜他撕出來很多尖銳的形狀。”
看來凌紀松是個好事的主啊,直接把責任推到洛塵的身上,整件事情看似和他一點關聯都沒有,實際上卻有一個致命的突破口——從頭到尾他連一件事情都沒摻攪?那能全是洛塵一個人乾的?用腳趾頭想想都覺得不現實。這傢伙承認一點點責任也好啊,但他直接一口否定,說不懷疑都是假話。
白飛用右翅膀指著他,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彷彿能洞穿一切心思,嚇得凌紀松猛得一哆嗦。
“白哥……你怎麼了啊?難道你現在狀態不好?用不用的幫您平緩一下?”凌紀松發出了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這更使白飛堅信它的知覺。
就這種傻子還能騙到人?都不用察覺他那細緻入微的表情變化,直接從語言中便看出來異樣。
白飛搖了下腦袋,繼續用這種眼神盯著他,可把凌紀松嚇壞了。
畢竟之前接受過白飛的制裁,他明白眼前這隻鳥非同一般,用神鳥形容都配不上它的氣質,再加上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曾經的囧事,心中多多少少會有些顧慮。
“那……白哥,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聽到這句話後,白飛突然來了興趣。這傻小子不一般啊,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猜透我的想法,看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廢物。但單憑這一點是行不通的,在某些大眾化的方面,他連個廢物都不如。
像洛塵這種廢物到極點的人,絕大多數撒謊的時候,眼睛不眨心不慌,滿嘴跑火車那叫一個嫻熟。無論是私底下還是公開場合,只要給他說話的機會,那必然是連腹稿都不打,猛懟不吃虧,關鍵是說出來還有理!你說奇不奇怪?
但凌紀松並沒有繼承洛塵在這方面的半點天賦,怪不得之前會說漏嘴,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想到這裡,白飛嘆了一口氣,接著晃動兩下右翅膀,示意凌紀松把整件事情坦白。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凌紀松哀嘆一聲說道:“白哥啊,等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完畢,你能不能別衝著我發發火啊……俗話說得好,病痛不可怕心態最重要,你可千萬別動怒生氣哈,病情如果更加嚴重,我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特麼的,假如說現在白飛沒有骨折,它早一腳踹在凌紀松的臭臉上,不把他揣個重傷三級,那就算自己沒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