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芳樓。
“今兒慶祝清月大病初癒,繡莊生意興隆,乾杯!”嘯山舉杯,清月、芸兒、固安起身合杯。
“清月在這裡要謝過嘯山兄、固安兄這次的幫忙,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清月一飲而盡。
“好,好酒量,來來來,吃菜啊。”嘯山招呼著。
“嚐嚐這個,聚芳樓的燒鴿兒可是很有名的。”固安夾了一塊放到清月的碗裡。
“喲,我怎麼沒有啊?”芸兒故意說。
“怎麼能少了你的呢?”固安又夾了一塊給芸兒。
“這還差不多。”芸兒得意的說。
“喲,梁公子,這邊兒請。”小二招呼著。梁勝林大步咧咧的坐下。
“小二,老規矩。”
“是,梁公子,馬上來。”
“公子,你看,那不是盧記綉莊的清月姑娘嗎?”家丁指著。
“還有許固安和戚嘯山,他們怎麼在一塊兒?”梁勝林納悶兒。
“公子,你忘了,他們都是認識的,看樣子是在慶祝什麼事兒。”
“他媽的,一定是他們暗地裡搞鬼兒,怪不得娘會突然反對,老子被他們耍了。”梁勝林說著要向前走去。
“公子,你不能去,那個戚嘯山可是會功夫的,您勢單力薄,小心吃虧。”
“放屁,老子怕他不成。”推開家丁就朝著清月那兒去了。
“喲,清月姑娘好興致,在這裡陪兩位公子喝酒?”他走到清月身邊挑釁道,眼神賊溜溜的已把清月渾身看了個遍。
“梁勝林,你嘴巴放乾淨些。”嘯山起身說。
“幹什麼,我和我媳婦兒說話,你管得著嗎?”梁勝林也不甘示弱。
“誰是你媳婦兒,休要胡言亂語。”清月怒而紅臉,站起身回擊道。
“還有誰啊,要不是礙著我娘,你早就是我的媳婦兒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地裡做的那些缺德事兒,跟我玩陰的,你們還不是對手。”他轉頭指著嘯山和固安。
“是啊,我們豈敢和你相比,也沒什麼可比,無非就是那些強取豪奪、欺凌弱小、趨炎附勢、阿諛諂媚的功夫罷了,我們天資愚鈍,學不來的。”固安一臉不屑,藐視了梁勝林一圈兒。
“你……,許固安,別仗著你爹是刺史就腰桿子粗,不過是個妖精之後,還在這裡人模人樣的,裝給誰看啊,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梁勝林被他嘲諷得惱羞成怒,大聲罵道。
“你,你說什麼?”固安揪起他的領子。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這錢塘縣誰不知道你爹是千年蛇精的兒子?後來還和一隻狐狸精好上了,你們一家妖氣沖天,人人都看見了,還用的著我說嗎?”梁勝林掙開他的手。
“太過分了。”嘯山一拳上去,把梁勝林打得老遠。
“你敢打我?”梁勝林沖上去與之對打,固安護著清月退後,頓時局面混亂開來。梁勝林哪裡是嘯山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嘯山摁倒在地上。
“哎呀,不得了了,打人了,快報官啊。”梁勝林的家丁大叫起來。
“嘯山,不要打了。”清月叫著。
“不行,這混蛋對我兄弟朋友出言不遜,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他。”嘯山繼續對著梁勝林揮拳。
“固安,你快叫他別打了,會出人命的。”清月又推著固安。
“嘯山,算了,不要再打了,打死了他不值得。”固安怒視著梁勝林。
“可是他這麼說你和你爹,我咽不下這口氣。”嘯山仍然揪住梁勝林。
“你今天要是把他打死打殘了,還讓我爹治你的罪不成,放了他吧。”說著,他丟下一錠銀子,便下樓去了。
“固安。”清月和芸兒追了上去。
“哼,今兒看在固安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你,日後再讓我遇見你為非作歹,我可就要你好看。”嘯山重重的放開了梁勝林,下樓去了。
“他媽的,你們給我等著,老子一定會找你們算賬的。”家丁趕忙扶起梁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