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敏早早起來伺候他更衣,所以事情都準備妥當了。
此刻,駕著馬車正緩緩向揚州城靠近呢。
魏二在駕車,徐平安沒騎馬,就在馬車內陪著高仙敏聊天。
途徑揚州城城外的官道之時,馬車突然了停了下來。
徐平安的聲音傳出馬車:“怎麼了?”
魏二回道:“姑爺,有人攔住了我們的馬車。”
徐平安蹙眉走出來,捲起珠簾,又再放下。
眼前的管道之上,赫然有幾人騎著高頭大馬,攔在了路中間。
而其中為首之人不是溫瑛還能是誰,他此時身穿黑袍,皮肉不笑,像是被黑化了一樣。
那一刻,他的臉色拉了下來,真是隻蒼蠅,還想糾纏不休了。
“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徐平安站在馬車上,冷冷的說道。
“徐兄為何如此生疏,我今日前來是特地前來問候的,想要見見以前的老友。”溫瑛笑眯眯的,將聲音說的很大,故意傳進了馬車。
徐平安面無表情:“我說了不管你是否飛黃騰達,在我的眼中依舊是一隻螻蟻,你不要自誤!”
“仙敏,我從長安回來了,請出來一見!”
溫瑛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作到了極致。
還故意負手挺了挺胸,像是一副衣錦還鄉的樣子。
徐平安好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殺意,昨日他就已經提醒過溫瑛了,現在他置若罔聞,當街挑釁於他。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不要說是他了。
他正欲飛掠出去,好好給溫瑛長長記性的時候。
高仙敏從馬車中走了出來,她身穿貂毛披風,內襯錦衣流蘇,唇紅齒白,落落大方。
眉目是非常的清秀,尤其還含著一絲絲婦人的韻味。
“夫君,還請贖罪,我本不能拋頭露面的,但曾經的朋友歸來,少說也要應付幾句才是。”
她率先歉意對徐平安施禮,而言語之中凸顯了她的態度。
說的很平靜,就將應付二字咬的很死。
不是她絕情,絲毫不講往日情面,而是昨天夜裡她已經知道了溫瑛找自家夫君的事了。
對於他的變化她很是不恥,而且身為徐平安的妻子,她就理所應當拿出態度。
就算是無情了一些,那也好過讓徐平安不高興。
溫瑛臉色變黑,什麼叫做應付?
他蹙眉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穿著皆是婦人打扮,和徐平安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登對極致了。
尤其是她的手還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細心一看就知道是身懷有孕了。
那一刻,他心中的嫉妒和不滿達到了頂峰,牽著韁繩的雙手上指關節捏得發白。
高仙敏就淡淡的看著他,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絲的特殊,彷彿在看路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