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晚上十一點。
夜班的人相繼的開始下班了。
這家中低檔的小酒館裡,客人也逐漸的多了起來。
他們多是去不起酒吧消費的貧民,也有喜歡安靜的路人。
酒館裡面輕鬆的音樂,以及小聲交談的環境,正適合他們。
文森特最終還是坐在了徐來的對面。
並非是因為徐來,而是因為他身邊的那隻黑貓。
這給黑炭一樣的貓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貓是你養的嗎?”
文森特好奇的問道:
“從沒有見過這麼怪的顏色。”
怪?
八神太一有些疑惑。
除了太黑,沒什麼怪的地方啊?
可文森特一臉認真的說道:
“要是您允許的話,我可以給他畫一幅畫嗎?”
聽到自己喜愛的畫家要給自己畫像,黑炭當時激動差點要喊出聲來。
幸而徐來把他的嘴給封住了。
因為信不過他,所以在文森特離開之前,黑炭的嘴一直都是被封著的。
“可以。”
徐來沒有拒絕文森特的請教:“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免得你再跑一趟。”
“不勞煩。”
文森特說道:“我是個閒人,跑來跑去已經習慣了。”
他說著。
言語中沒有因為自己的貧窮有所自卑,反倒是帶著一絲羞澀。
似乎害怕自己言語哪裡出現問題,會衝撞了眼前這些人。
即使他瞧不出這些人會和自己發展出什麼樣的關係。
如此羞澀甚至有些靦腆的人竟然要承受整個世界對他的惡意。
每每如此。
徐來都會有一句話:
“正是這個世道,提醒著我不要做一個太過善良的人。”
眾人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文森特匆匆的離開了桌邊,說是要去一趟廁所。
在他前腳剛離開之後,酒館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一個半身是血的女子連滾帶爬的到了眾人的跟前。
恐懼壓迫著她,甚至連救命都忘記是怎麼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