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當然不值得全信,但總也有一些值得信的地方。
傳言稱,那天他們父子之間不單單只是爆發了爭吵,甚至已經動了手。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早已經不是父親虐打兒子的時期,村領導被反擊的兒子打得不成樣子。
莊佑傑當時聽著,心裡不禁想,那這也不能算是氣死的啊,這更像是被打死的,你們講故事也太委婉了吧。
這次劇烈的爭吵後,這傢伙就離開了村子,後來再聽說他的訊息,是這傢伙匆匆忙忙的跑回村子裡躲起來,但很快就被警察帶走。
那還是這小村子裡第一次有警車進村,好多人都一邊圍觀著一邊猜測他到底是犯什麼事兒了。
反正去找馬家人打聽,他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馬二堅稱自己二叔沒有犯事兒,只是一些誤會,他一直是在城裡賺大錢的。
不過這種說法,騙騙別人還可以,可騙不了身邊人。
這個人什麼性格脾氣,相處多年的村民還能不知道麼,他打小連學都沒上過幾天,脾氣其實跟他爹一樣臭,一直帶著一種陰鬱的表情,小時候就惹過不少禍。
所以村裡村民們就猜測,他要麼是在外面混不下去犯了偷盜搶劫之類的罪行,也要麼就是因為衝動殺了人。
大家比較相信的說法是第二種,畢竟人們都喜歡死了人的事件,看熱鬧又不犯法嘛。
不過從現在的發展來看,莊佑傑知道他肯定沒有犯殺人罪,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放出來。
雖然老鄉們對罪行的猜測不怎麼靠譜,但起碼這人曾經被警察帶走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這也就說明,這個人也不只是現如今莊佑傑他們瞭解到的那種老實可憐。
以及,馬家父子說的話,也實在讓人難以忽視過去。
莊佑傑在糾結,回去要不要把在村子裡的發現告知警察,雖然只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言,但能有一些破案的希望總比找不到方向要好。
再說報紙那件事,不就得虧了莊佑傑鑽牛角尖兒,才有了這個發現麼。
不過他轉念又一想,這些事情告知警方之前,要不要先跟俞海同見一面聊一聊。
俞海同多年來沒有跟兒子生活在一起,關於兒子的這些過往,她知曉麼?
莊佑傑感覺自己的腦子越想越亂,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一頭白髮,還把駕駛座上的呃莊重嚇了一跳,讓他睡不著的話可以聽點輕音樂安撫一下心情。
但現在他的心情怎麼能安定的下去,別說是聽音樂了,聽到莊重的聲音都煩躁。
所以好心提建議的莊重,又捱了自己爺爺的一頓罵。
又是一個傍晚,好不容易才把車子開回城裡,莊重感覺自己腰痠背痛,正準備回去再補個覺,就遇上了在他們家門口等候多時的街道辦事處大媽。
大媽的精力好像是一直用之不竭,嗓門就沒有不大的時候,
“哎呦,老莊哎!你去哪裡了,可讓我好等!”
“出大事兒了你知不知道,警察已經抓到了嫌疑人,但怎麼是那個俞老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