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佑傑衝著梁垣楨笑笑,“我還以為你爺爺也會來。”
“原來您一直在期待麼,”梁垣楨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莊佑傑對面,還貼心的給莊重閃出一個位置,
“但很可惜,我爺爺來不了了。”
據梁垣楨所說,在他出生之前,梁垣雀就已經因為身體原因離世。
“聽我爸講,我爺爺的身體一直不好,戰爭年代又受了很多傷,所以後來一旦閒下來就堅持不住,像是支撐的精神力突然鬆懈了一樣,一口氣沒上來,人就沒了。
莊佑傑想到梁垣雀那個身體狀態,這麼說似乎也合理。
但死亡這件事發生在梁垣雀的身上,為什麼就感覺這麼割裂。
當然,更讓人感覺割裂的,是梁垣雀有後代這件事。
從梁垣楨的長相來看,梁垣雀跟莊佑傑不一樣,是真的已經成家立業了。
在梁垣楨的講述裡,梁垣雀當年並沒有跟隨師兄出國,但在開船的那一刻他又跑了下來。
之後的日子裡,他在機緣巧合之下加入了抗戰,建國後不久就離開了人士。
後來,梁垣楨的父親遇上了回來尋親的江飛,便跟著他去了國外生活。
一直到了梁垣楨這一代,他們才遷回香港生活。
而關於梁垣雀的很多故事,都是江飛曾經講給梁垣楨。
莊佑傑想象不到,江飛是一個很喜歡講話的人嗎?感覺他明明像是一個不喜歡跟人分享身份跟曾經的人。
當然也可能是是他到了後來也年紀大了,面對梁垣楨就像是面對自己的孫子一樣,跟當年面對莊佑傑的態度肯定不同。
聽到江飛這個久違的名字,莊佑傑忍不住打聽了一下他的現狀,得到的結果也是江飛在九九年的時候就離世了。
他們當初這些人,活到最後的竟然是自己嗎?莊佑傑震驚的想,其實之前他覺得,自己才會是那第一個離開的人。
莊佑傑倒也挺好奇梁垣楨的奶奶是什麼樣的人,除了蘇清玲之外的什麼姑娘能拿下樑垣雀這朵高嶺之花。
其實莊佑傑跟蘇清玲也再也沒聯絡上,突然想到這個人萬一就是她呢?於是便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下樑垣楨奶奶的身份,但都被梁垣楨很巧妙的搪塞過去了。
顯然,他不是很想面對這個問題,莊佑傑便也識趣的不再講,轉而跟他聊當年的一些往事。
不過畢竟這些舊事他都沒有經歷過,看上去這個孩子對梁垣雀也很陌生,雖然都在很禮貌的在應答,但顯然不感興趣。
他給莊佑傑帶來了一些當年梁垣雀的筆記,基本上都是他在辦案時的一些隨筆,其中只有一本,是他完整記錄的一些案子。
據梁垣楨所講,這些從頭到尾的完整記錄,應該都是對他爺爺來說非常重要的案件。
莊佑傑拿過這本筆記來翻了翻,發現其中記錄了當年的沈月蘭案跟水寨案,原來對於梁垣雀來說,這也是很難忘的回憶麼。
在沈月蘭案的最後一頁,有一句筆記陳舊的話,
“莊家少爺,莊佑傑此人有些意思,不錯。”
甚至在莊佑傑的名字上,還用紅筆額外畫了一圈,做了重點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