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他回想了自己單調的人生,努力的去想之後該怎麼辦。
如果督察直接殺了他還好,如果沒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生活,或者以何為目標生活。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梁垣雀。
好傢伙,梁垣雀心說,我只是打了你一頓,怎麼還被你賴上了?
“督察,有鐐銬的鑰匙嗎?”
梁垣雀問刁副督察。
刁副督察在辦公桌上找了找,“倒是在我這裡,你想幹什麼?”
梁垣雀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過去接過鑰匙,給少年開啟了鐐銬。
“哎,你想幹什麼,這小子可是……”
刁副督察趕緊阻止,但梁垣雀已經把少年的手腳都放開,把鑰匙隨手丟回辦公桌上。
“沒關係,他要是想耍花招,我當場就可以弄死他。”
不過少年明顯也已經是妥協了,根本什麼也沒想做,就算是鐐銬被解開,他也依舊老老實實的坐著。
“你聽到剛剛督察怎麼說你了麼?”
梁垣雀坐下來,繼續對他說,
“你有一身的本事,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有意義的事情上。”
“有意義的事情?”
少年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你知道什麼叫打仗嗎?”梁垣雀問他。
少年點點頭,“知道,你和我,那天晚上,就是打仗。”
“不,這隻算是打架鬥毆,我說的,是戰爭。”
“戰火燎原,百姓流離失所,父母失去他們的子女,幼兒失去他們的長輩,平常不論貧富貴賤的人都要被炮火跟子彈踐踏,”
“這就是戰爭。”
“不打不可以嗎?”少年的眼中依舊充滿迷惑。
“不可以,”梁垣雀搖搖頭,
“異族入侵,此乃民族危亡之際,不反抗,就意味著消亡。”
“就像是那天晚上,你跟我之間會有人甘願停手,被對方殺死嗎?”
看著少年愣神,梁垣雀明白自己的解釋起了作用,
“即使我一開始在躲避,到最後也依舊會抬起手擋刀,並且是在以勝利為目的反抗。”
“如果你實在想不明白,就把為了臨死前回想起自己的故鄉不是一片焦土當做意義吧。”
“我明白了。”
少年聽著梁垣雀的話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他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但起碼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想明白就好,幾天後會有一趟離港的船,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