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福的神情非常古怪,作為一個多年的上位者,他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過這種失態的神情。
他相信梁垣雀確實跟當年的“兇手”有些關係,但肯定不相信梁垣雀就是本人。
江飛其實很早就醒過來了,雖然對方用的麻藥劑量挺足,但江飛這麼多年經歷各種場合,早就養成了異於常人的耐藥性。
那些人還沒把他帶進來,他就已經醒了。
對方似乎沒打算對他做什麼,直接把他丟進了一間臥室。
梁垣雀一直不在他身邊,雖然理智告訴自己應該去關注一下樑垣雀的情況,但這個床墊實在是太舒服,讓他忍不住躺一會兒還想躺一會兒。
所以最後,還是梁垣雀進來把他給揍醒的。
梁垣雀一推開門就知道江飛其實是醒著的,於是上去就兩個嘴巴子,把他拖起來就走。
“解決了?”
江飛小聲問他。
“算是解決了吧。”梁垣雀匆匆回答。
“什麼意思?”
江飛還想繼續問,但梁垣雀顯然不打算回答,拖著他走得飛快。
許福的豪宅非常豪華,光是走廊就要走一段時間。
走廊兩邊有很多人高馬大的手下,一直對他們行注目禮,就是眼神是在讓人不太舒服。
梁垣雀雖然想快些離開,但也不能被許福看出慌張,只能在快步中努力穩住身形。
不過一走出許家的大門,他就立刻加快了腳步,一開始是快走,最後已經成了跑起來。
“喂,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是怎麼說的!”
江飛在後面追上他。
“暫時達成了和解,”
梁垣雀咳了一聲,
“也就是說,在許家的大門裡,我不再追究鄭世安的身後事,許福也不再追究當初許平的死……”
“許平又是誰啊?”
江飛對於這個突然又蹦出來的名字感到莫名其妙。
“……你不用管,總之就是,一旦走出許家的門,許福還是會想辦法幹我。”
“啊?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解決嗎?”
“不被他抓到就好咯。”梁垣雀聳了聳肩,逐漸放慢了腳步。
橫在他們面前的是一輛熟悉的汽車,莊佑傑正倚靠在車門上一臉陰沉地看著他們。
“吃晚飯是吧?讓我去遠點的餐館買是吧?你又跑到哪裡去了!”
莊佑傑看到梁垣雀,幾乎都要咆哮出來。
“哎呀,好了好了,我可以解釋!”梁垣雀擺著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
江飛震驚地看向他,
“不是,你憑什麼對這小子這麼有耐心?”
“我對什麼人都很有耐心,”梁垣雀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車子,同時預判到了江飛接下來想說什麼,
“哦對,不用說我為什麼不這麼對你,因為你不是人。”
“你!臭小子!”
但梁垣雀已經不理江飛,直接對莊佑傑說,
“少爺,少我們一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