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探長遲到了,如果再過幾分鐘警局裡的人還不來的話,他們接下來要怎麼展開活動?
其實不是打不過,只靠男人自己,就能撂倒大半的兇徒,即使對方手裡拿著兇器。
但後面的計劃就整個被打亂了,且他們要是一時手重弄死幾個人,或者把這裡的動靜鬧到太大,接下來他就沒法在當地待了。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男人一定會把他帶走的,想到以後要時時刻刻面對著他生活,梁垣雀就後背打顫。
“不能等了,”男人側耳聽了聽,“動靜大了,他們已經發現了異常。”
按理說,作為一個接委託的偵探,今晚找回張佳蘭,他的任務就算結束了。
但他是一個不喜歡做事留尾巴的人,而且今晚他不處理了這個麻煩,接下來就要把爛攤子甩給付探長。
畢竟也算是認識一場,把這事兒收了尾,就當是送給付探長的結婚禮物。
想到這裡,梁垣雀深吸一口氣,把菸頭扔在地上踩滅,對男人說,
“咱們先行動吧。”
走進村子,兩邊的燈火越來越亮,跟梁垣雀第一次走進村子時看見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不做個戰鬥計劃嗎?”男人說,“適配我們兩個人的,畢竟我們好久沒一起行動了。”
“隨便搞,主要是你負責打我負責撿漏。”梁垣雀話音剛落,就看到第一個人衝了出來。
此人身形長得非常強壯,從面相上來看就是一個亡命徒。
他舉著非常常見的砍刀砍向梁垣雀,被他身後的男人直接撲倒。
梁垣雀沒有管纏鬥的兩人,徑直往裡去。
村子裡不斷有人衝出來,梁垣雀跑得快,根本沒有人能追得上。
這些雜魚要麼在追他,要麼被後面趕上來的男人撂倒,梁垣雀根本不必管身後,他要去的是這個村子的中心。
這是男人之前傳出來的情報,馬家莊中心最大的宅子歷來是村長居住的,而馬家莊的村長基本上都姓馬。
一開始他們來的時候,村長家就有人,村長跟其他沒有搬走的村民在警局看來都是迫於犯罪團伙的淫威不敢多摻和他們的事情。
但實際上,這個村長就是人販團伙的領頭,也就是掌櫃口中買下飯店的老馬。
老馬以前就在外地做這一行,後來可能是覺得年紀大了,想把業務發展到自己老家來。
不過他一開始沒有選擇馬家莊,而是把據點選在了城裡,可能是聽說了飯店的前主人雷少爺的故事。
這就像是壞人會拜邪神一樣吧。
後來,他發現馬家莊裡來了另一夥流竄人販子,覺得自己老家怎麼能給別人用,就逐漸的又把地盤發展了回來。
男人不愧是搞情報工作的,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很短的時間就搞到了最關鍵的情報。
同時他推測,那夥人販子落網可能也是因為這個老馬的算計。
“這老東西很陰,你得小心著點,畢竟你跟你得小夥伴們待久了,腦子在逐步的退化。”
梁垣雀當時既恨自己不能撕了他的臭嘴,又恨自己確實是出了失誤,讓這老狐狸在眼皮子底下囂張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