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垣雀說著還嘖嘖了兩聲,感嘆般的繼續說道,
“人類啊,還真是脆弱。”
莊佑傑聞言心想,是啊,論命硬誰能硬得過你。
不知道他這個想法有沒有被梁垣雀看穿,但反正是梁垣雀沒再說什麼。
梁垣雀跟莊佑傑最後經過多方打聽,在一家很有歷史的老首飾鋪子裡給蘇清玲買了一支鮮豔的絨花。
看著被包在精緻盒子裡的絨花髮釵,莊佑傑忍不住說,
“我想象不到蘇清玲帶上這玩意兒是什麼樣子,感覺有點老氣。”
“用得著你想象?”梁垣雀抱著盒子白他一眼。
“呦呦呦,大偵探,你這是吃醋了嗎?”莊佑傑捕捉到他的情緒,立刻壞笑著打趣。
“我天生就沒有那種情緒。”梁垣雀真是一個慷慨的人,送起白眼來一點都不心疼。
“哦對了,”梁垣雀又想起了些什麼,“你把這東西給蘇清玲的時候,別忘了告訴她這很貴的,省得小丫頭天天覺得我很摳門。”
明明覺得很幼稚,但偏偏他還就糾結起來了這件事。
“幹嘛我給她?你親自給她,親自解釋不好嗎?”莊佑傑不解。
“嗯,這個……”梁垣雀想了想,竟然岔開了話題。
他們兩個回到方家的時候,天正好擦黑。
敲開方家的門,開門的竟然是方平心。
梁垣雀看到是她,下意識就想躲,“方小姐,我想我們……”
“我思來想去,還是想聽你親口說清楚,”方平心看著他說,
“我回去想了想,總是感覺你們好像是做了個局在騙我。”
梁垣雀心中一驚,心想不愧是看過很多推理小說的姑娘,確實不好騙啊。
方平心說完,還看了莊佑傑一眼,莊佑傑立刻心領神會,捂著肚子說,
“哎呀,我好想上廁所啊,我先去了,你們慢慢聊。”
說完,他逃似的,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他跑開後,方平心重新看向梁垣雀,“今天打電話的那個姑娘,真的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梁垣雀很乾脆地回答了。
方平心深吸一口氣,剛準備再說些什麼,就被梁垣雀堵了回去,
“但她是我喜歡的人,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喜歡的人,也會是我這輩子唯一喜歡的人。”
“你……”
“不要問我喜歡她什麼,在我眼裡她哪裡都很好,我們就算最後不會在一起,但我這輩子也不會停止喜歡她。”
梁垣雀不知道是為了讓方平心死心,還是如同莊佑傑說的那樣,在以後不會再有幾乎見面的人面前索性吐露真心,
“就像她知道我不會再回去,但她也不會停止等待一樣。”
方平心喉頭一哽,沉默了一下,才眼含著淚花,釋然般的笑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但老天爺,什麼時候賜給我一個這麼深情的男人呢?”
她用玩笑的方式,掩飾了最後的尷尬。
“你早晚會遇見的,很多事情都是命中註定。”
“那我就謝你吉言吧,”方平心輕鬆地笑笑,“你們一定要幸福哦,擺喜酒的時候要叫我去吃席!一定記得叫我!”
梁垣雀也扯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就好像編造出來的幸福真的觸手可及一樣。
雖然他知道這一切對自己來說都不可能。
但,想一想又不犯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