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正聊著天,三少爺林鬱夫就又來了。
經過一上午的清醒,他身上已經沒有了醉醺醺的感覺,但這個人本質上就帶著滿滿的迷糊。
而且舉動都讓常人很難理解。
他來的時候,嘴裡叼著一支玫瑰花,倚靠在門框上朝著梁垣雀拋媚眼。
梁垣雀一口熱血湧上喉頭,生平少見地冒出了想殺人的想法。
林曉靜無奈地吼他,“我說三哥,你又發什麼瘋!”
林鬱夫卻根本不理他,徑直地走到梁垣雀面前,把手裡的玫瑰花遞過去,
“姑娘,真的不打算跟我認識一下嗎?”
梁垣雀咬著後槽牙,儘量壓低喉嚨發出更爺們兒的聲音,
“三少爺,我真的不是個姑娘。”
“你糊弄得了別人,可糊弄不了我。”林鬱夫說著,一甩頭,把有些油膩的劉海甩到一旁,
“雖然你裝得很像,但可惜本少爺我閱女無數,一眼就看出你在女扮男裝。”
雖然梁垣雀此刻的背影看起來真的很無助,但莊佑傑還是控制不住的想笑出來。
我的天吶,這三少爺也太……果然有句話說得好,就連不要命的都怕不要臉的。
梁垣雀脖子上的筋都爆了起來,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擰斷面前這個傻叉的脖子。
林曉靜忍無可忍,上手拉開這個丟人現眼的哥哥,
“你再這樣,我就去告訴爹了!”
“那你去告訴吧,就告訴爹,哥哥我遇到了一見鍾情的一生摯愛。”
他不僅甩開了林曉靜,還上手一把掀掉了梁垣雀的帽子。
梁垣雀一直藏在帽子下的長髮,如同瀑布流水一般,嘩啦一下垂落下來。
梁垣雀忍無可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把已經冷掉的茶水潑到林鬱夫臉上,
“三少爺,貪杯可不是個好習慣,您還是再下去醒醒酒吧。”
林曉靜趕緊跑出去招呼家丁,把腦子跟被驢腚親了般的林鬱夫拉走。
看著他被家丁拉走的時候,眼神還黏在自己身上,梁垣雀咯吱咯吱的咬著後槽牙問林曉靜,
“哎,大小姐,我可以揍他嗎?”
“找個月黑風高的時候動手吧,麻煩下手重一點。”
林曉靜也對這顯眼包一般的三哥忍無可忍,早就期待有人能給他個印象深刻的教訓。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目前他們更重要的是查案。
至於林鬱夫,先放他多活兩天。
到了夜裡,羅玉成還是覺得應該“探秘”一番魯家,梁垣雀同意了他的要求,制定了一個上門拜訪的計劃。
因為要出門,林曉靜身為一個大家千金,夜裡出門總歸有些不方便,今晚的行動就只能他們三個人進行。
到了傍晚,羅玉成藉口帶梁垣雀跟莊佑傑出去吃點杭城特色菜,三人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