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敬業還想著他剛剛咳血的事情,“需不需要給你叫個大夫?”
“不用,這兒的大夫看不了我的病,別再嚇著人家。”
梁垣雀邁步正準備出門,就見有一個家丁幾乎連咕嚕帶爬地衝過來,看見他還懵了一下,隨即又想到自己就是來找他的。
“先,先生哎!”
家丁因為著急,氣兒有些喘不勻。
梁垣雀看著他,皺起了眉,心中預料到許是牌匾那裡出事了,
“有什麼事兒,快說。”
家丁嚥了口唾沫,平緩了因為一路跑過來而急促的呼吸,
“先生,我們老爺請您去大門口看看。”
事情果然如同梁垣雀預料的那樣,宋家這塊兒牌匾,也不是自己掉落的。
他讓黃敬業在內院裡跟表嫂安撫住黃姑姑,畢竟不能讓老人家一直跟著他們在宋家亂跑。
而他則是帶著莊佑傑,跟著家丁去了大門口。
宋家的大門大敞著,來時見過的小蓮的家人依舊在,看上去是不見到自家姑娘不肯罷休。
不過現在宋老爺現在沒工夫管他們,他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那塊用上好的木料打製的牌匾上。
那牌匾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把它拿起來。
而遠遠的,梁垣雀就注意到宋老爺跟身邊幾個家丁手上都沾著一種紅色的液體。
看上去牌匾上也做了觀音像上那種詭計。
不過牌匾這邊,要比觀音像更復雜一些。
因為牌匾上是沒有這種紅色液體的。
“這是怎麼弄的?”梁垣雀衝上去,抓著宋老爺的手腕,把他的手舉起來。
宋老爺一臉的驚魂未定,“牌匾,牌匾再流血!”
梁垣雀抓過他的手來聞了聞,可以確定跟觀音像上的液體是一個味道。
應該也是石蕊溶劑。
“這是你從牌匾上沾下來的?”梁垣雀的眉頭一直皺著,都沒幾乎舒展。
宋老爺看到他來,內心稍微穩定一些,點著頭解釋,
“對,不管是誰,只要碰牌匾,準會沾上一手血。”
有家丁在一旁補充,“可是牌匾本身沒有血啊!”
這些人都嚇得不輕,有人一個勁兒地說著,“見了鬼了,見了鬼了!”
鬼魂顯靈這樣的事情,顯然給宋家的下人已經造成了心理陰影。
想再多不如實踐一下,於是梁垣雀走到牌匾前,蹲下身來,伸出一根手指在牌匾上摸了一把。
指尖的末端並沒有沾上顏色,反而是在遠離末端的位置多出一抹淡淡的紅色。
這抹紅色看上去肯定不像血,幾乎是橘色的。
莊佑傑也跟著他蹲下身來,摸了摸牌匾,不過他是用手掌試探的。
果然,他的掌心也跟宋老爺他們一樣,沾上了比較深的紅色。
看到他這個樣子,梁垣雀就明白了這個詭計的原理。
為了驗證猜想,他把自己兩隻手握在一起,搓熱之後把手掌摁在牌匾上。
再拿起來時,就也有了一掌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