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垣雀放下莊佑傑短暫地喘了一口氣之後,又彎彎腰讓他上來,
“少爺,待會兒抓穩點。”
莊佑傑瞪大了眼睛,“你該不會要一路蹦出去吧?”
梁垣雀拍了拍他的胸膛給他保證,“我可以的,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這也太……”
他們正說著話,就見有人扛來了梯子,有個年輕小夥子開始順著梯子往上爬。
這是一個一層小木樓,要爬上來用不了多少時間。
莊佑傑想明白,這會兒矯情才是拖後腿,只好又聽話的趴到了梁垣雀背上,兩手緊緊地抓住他肩頭的布料。
梁垣雀站定發力,跳到了緊緊相鄰的隔壁木樓,這棟樓要比之前的那棟高一點。
他就利用這個木樓的高低差,揹著莊佑傑一個接一個的往前面跳過去。
梁垣雀的體力消耗的非常快,而且揹著一個人很難控制力道,有幾次險些沒有落到樓頂上。
最後一次,他站在了樓頂邊兒,腳下一滑就摔了下去。
身後揹著的莊佑傑嚇得那是放聲大叫,好在梁垣雀眼疾手快的身手抓住了屋簷。
他揹著莊佑傑艱難的爬上了樓頂,回頭看看,追兵已經被他們甩開了一段非常可觀的距離。
梁垣雀放下莊佑傑,直接躺到了屋頂上,拼盡全力的呼吸著,看上去是真的累挺了。
莊佑傑努力站住,他朝前面望了望,發現他們已經到了那晚來是所見的,水寨的外圍。
這裡的木樓是不住人的,主要起一個隔絕外界的作用。
到了這裡就證明,他們已經距離出去不遠了。
他在梁垣雀的身邊坐了下來,“放心,我們發生就能出去了,接下來你就不用揹著我了。”
梁垣雀蒼白著一張臉點了點頭,“那接下來就靠你指路了。”
那晚進來的時候,梁垣雀已經陷入了昏迷,所以並不清楚莊佑傑是走哪條路。
莊佑傑看著水寨裡幾乎一模一樣的小路跟木樓,心中還有有點忐忑,但依舊點了點頭,“你也相信我吧。”
休息好了之後,梁垣雀率先從樓上跳下來,莊佑傑緊跟其後閉著眼跳了下去,被他穩穩地接住。
反正身後沒有追兵,兩人這會兒就不用著急忙慌的跑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水寨的外圍又沒有燈,只能靠著月光看路,梁垣雀扶著莊佑傑,二人走的很小心。
藉著月光,他們看到前面不遠處似乎有一道人影,莊佑傑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人是鬼啊?”
人影注意到了他們,轉了轉身,頭上的一朵小白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扎眼。
梁垣雀深吸一口氣,剛想上前,就聽見後面傳來叫罵的聲音。
我去,不是吧?追這麼快的嗎?
梁垣雀幾乎是拼上了命飛簷走壁也僅僅只換來了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差,身後的追兵已經追了過來。
梁垣雀拉住莊佑傑,“忍住你的腳痛,咱們一鼓作氣跑出去!”
然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頭戴小白花的扶沙竟然直直的衝著他們跑了過來。
她猛地撲進莊佑傑的懷裡,捧起他的臉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