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藉口住在那裡會回憶起亡妻,就把整個木樓封了起來,自己搬去了父母那裡住。
這一樁一年前的慘案,就這麼被封存了起來。
女人的講述結束之後,她衝著梁垣雀二人聳了聳肩,“我就說吧,木樓裡的命案跟你們要查的不是一件事兒。”
梁垣雀沒有正面回應她,而是對女人丟擲了一個問題,
“你跟扶沙的關係很好?”
“很多年之前,恰好碰上了她被塔各查打,我衝進去救下了她,從那之後我們一直關係不錯,不過得悄悄保持關係。”
女人又聳了聳肩膀,似乎也挺無奈,“我說了,我的名聲不好,要是被別人知道我們兩個是朋友,她肯定要遭人非議。”
“屁事真多。”梁垣雀小聲地罵了一句。
女人聽見笑了笑,“誰說不是呢?這世間特別愛欺負女人。”
他們沒有在憤世嫉俗的話題上多停留,梁垣雀繼續衝著女人發問,
“那聽你這麼說,雖然你全程聽說了這起案件的始末,但始終沒有親眼見過屍體?”
女人很詫異,“我見那玩意兒幹什麼,沒事兒找事兒呢!”
“那,扶沙的丈夫,塔…塔各查死前你見過他嗎?”梁垣雀又問。
女人依舊是衝口而出的回答,“我瘋了,我見他?我躲他還來不及呢,狗男人,想想就煩。”
如此,梁垣雀心裡就有了些底兒,女人雖然完整地給他講述了一起案件,但這案件的哪一環節她都沒有親眼見過。
哦,除了扶沙家門口的血跡。
站在女人沒有說謊的基礎上考慮,那就是有人對她說了假話。
梁垣雀邊思考邊輕微的點著頭,莊佑傑看他不再說話,就轉了轉眼睛,問了一個自己一直想的問題,
“呃,那個姐姐,既然你跟扶沙關係好的話,那你知道扶沙家裡兩週前有沒有接待外面來的人?”
他想著,反正這個女人也已經知道了他們來這裡是為了王明,那也不必藏著掖著了。
“王明是吧?”女人直接就點出了王明的名字,“那你可真是問對人了,那個男人沒有住在扶沙家裡,但的確跟她有聯絡。”
本來微微低下頭的梁垣雀聽到此,立刻抬起頭來,“什麼?詳細說說!”
“就是他們之間有點曖昧,但我不知道誰先主動的,”女人道,“扶沙之前有悄悄跟我說過,王明承諾帶她走。”
“之後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大概是有人撞破了他們的事情,所以水寨的人殺了王明。”
女人邊說著,邊伸手拍了拍莊佑傑的肩膀,“所以我提醒你們快走,水寨的人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友好。”
梁垣雀自嘲般的笑笑,“現在已經感受……”
正說著話,他的突然閉上了嘴,莊佑傑一看他的模樣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果然,再過來一會兒他跟女人都聽到雜亂的腳步聲朝著這邊而來。
“我們該怎麼走?”梁垣雀焦急地看向女人。
女人湊到視窗一看,“按我剛才帶你們來的路走。”
梁垣雀拉起莊佑傑就是奪門而逃,這時候身後的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叫,
“快來人吶,他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