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佑傑也很無奈,趙老師平常跟個面瓜一樣,怎麼他外甥就這麼倔呢?
好在他也是唐初傑的任課老師,覺得自己還是有點信任值的,就對他說,“我給他做擔保好吧,他真的是來查案的偵探,我總是信得過的吧?”
莊佑傑的擔保顯然是有些用的,唐初傑眼神中對梁垣雀的敵意小了不少,當然怒氣還是有的。
在莊佑傑跟趙老師的輪番勸說之下,唐初傑講起了他跟樓雅婷的故事。
他跟樓雅婷是同班同學,但樓雅婷是在第二年才插班入學的。
這臭小子在見到樓雅婷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人家,經過兩年堅持不懈的努力,二人的關係總算有了明顯的進展,唐初傑講,自己可以算得上樓雅婷在學校裡最親密的朋友。
梁垣雀聽到這裡,突然笑了一聲,說你既然不信我,那我還不信你呢。
唐初傑惱了,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莊佑傑趕緊捂住了梁垣雀的嘴巴,示意唐初傑繼續說。
樓雅婷失蹤的前一天晚上還在上晚自習,下課之後,唐初傑上前獻殷勤,想要送她回宿舍,然而這一次她卻沒有羞澀的答應,而是一言不發的匆匆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有到上課時間,唐初傑買了早飯去找樓雅婷,但又撲了個空,他從她的舍友那裡得知,樓雅婷剛剛出門去找了班主任老師,說是要補上之前沒有交的作業。
在那之後,樓雅婷的身影就再也沒有從校園裡出現過。
“這麼說,樓雅婷在學校裡最後見過的人就是你們的班主任老師?”梁垣雀此時已經吃完了面,一手托腮聽著唐初傑的講述。
“嗯,反正據我所知的應該是這樣。”唐初傑點了點頭。
“那你幹嘛懷疑我綁架了樓雅婷呢?”梁垣雀微微抬了抬眼看向他,眼底深處沒有光,卻壓迫感滿滿。
唐初傑對上他的眼神,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感覺自己要是不實話實說的話,下一刻就要比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就著麵湯生吞活剝了。
他尋思了一下,斟酌著用詞說,“這,這你得考慮一下自身的問題,你行跡這麼可疑,又一直在打聽樓雅婷的情況,我當然會懷疑你了。”
原來,昨天梁垣雀在下手調查的時候,遇到了幾個學校裡的學生,便隨口扯了一個曖昧的藉口向他們打聽了樓雅婷一下,這些學生回到學校之後,把遇到這個奇怪男人的事情告訴了唐初傑。
唐初傑心中生疑,便出去找梁垣雀,而梁垣雀當時沒有覺得此案有什麼危險,所以沒有刻意隱藏行蹤,學校附近唐初傑比他熟,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他,一路尾隨他到了沒人的地方,抄起路邊的一塊板磚就給了他一下。
唐初傑平常還是個乖孩子,從來沒有做個這樣的事情,下手的那一刻沒有想那麼多,可真的動手了之後就害怕了,見到梁垣雀頭破血流的倒地,心裡就慌了,害怕自己吃上殺人官司,丟了板磚就跑路。
在逃跑的時候,由於心中緊張,一時沒有注意腳下,沒跑出去多遠就摔了個狗吃屎,把自己的膝蓋都摔腫了。
梁垣雀聽了在心裡發笑,好小子,有那個賊心下手,怎麼沒那個賊膽承受?摔死你活該。
雖然唐初傑解釋了這麼一通,但梁垣雀真正在意的不是這些,於是他把表情放的更兇狠了一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你為什麼會知道樓雅婷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