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垣雀嗤的一聲笑了,笑的意味不明,然後小聲的說,“淵博個屁。”
莊佑傑沒有聽清,湊上前又問了一遍,但梁垣雀不肯再說了,躺倒在船上往裡翻滾了一下,給他留出一個床邊,“既然沒飯吃,我就先睡了,明天早上不要吵醒我!”
第二天梁垣雀起床的時候,莊佑傑已經去教室上課了,他很疲憊,身上又有傷,以為自己可能會睡到中午,但看了看莊佑傑桌上的鬧鐘,發現時間還很早,莊佑傑應該是剛走不久。
他捂著肋間的傷從床上爬起來,一邊的書桌上放著兩隻扣在一起的碗,開啟來一看,裡面的蒸包還冒著熱氣。
“嘖,明明是個大少爺,但出人意料的貼心。”梁垣雀坐了下來,一邊吃一邊感嘆。
他一邊吃著莊佑傑留下來的早餐,一邊開始在心裡覆盤昨天的經歷,昨天他的收穫其實並不多,最大的收穫只能算是遇上了莊佑傑。
梁垣雀習慣獨來獨往,但是在一些偵破案件的工作中,光靠自己的力量會很吃力,他正計劃著怎麼著在這邊找個搭檔,結果就遇到了熟人。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而更讓他驚喜的是,莊佑傑竟然是失蹤的女學生學校的老師,並且手裡掌握著大量的訊息,要不是遇到莊佑傑,就那個“假班主任”就夠他繞一段彎路了。
梁垣雀邊吃的包子便思考,突然一段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以為是莊佑傑回來了,正準備去開門,結果那個敲門的急性子就等不了了,一把推開了房門。
梁垣雀嘴裡叼著包子,跟門外那個戴著眼鏡的圓臉年輕人大眼瞪小眼。
年輕人開啟門之後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看著梁垣雀的方向扯開嗓子尖叫起來。
梁垣雀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也跟著大叫起了,但他的身後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身後只有莊佑傑的單人床和一床凌亂的被褥。
他轉過頭來又看向年輕人,“你有病啊,鬼叫個什麼!”
年輕人面色蒼白,臉色發抖,顫顫巍巍的對梁垣雀說,“你你你,你是什麼人,土匪嗎?”
梁垣雀很詫異,嚼著包子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他上半身赤裸,腹部纏著隱約透出血色的紗布,並且腦袋上也包著相同的紗布,模樣確實像是一個被人打了個半死的土匪,跑進人家屋裡來偷東西吃。
這個圓臉年輕人長著就是一副呆呆的模樣,表現更是超常的符合他的長相。
他竟然伸出一隻手來,做出一個又像防為又像攻擊的動作,肩膀顫動著說,“你,你把莊老師怎麼樣了?”
梁垣雀翻了個白眼,嚼著包子隨口說,“剁成包子餡了,怎樣?”
這傻缺沒想到竟然還真的信了,驚恐的往後推了一步,把下巴揚了起來,做了一個腦袋向後縮的動作,這是非常明顯的退縮姿態。
然而就是他這個動作,讓梁垣雀發現,這人下頜線在這個角度下,跟昨天用板磚拍他的渾蛋非常相似!